202~203、示好與圖謀(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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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騰啟龍身後,被稱作武大武二的兩個隨從應諾一聲,面無表情的踏步上前。
本來縮在角落的一群流民頓時驚恐失措,領頭的漢子看出來騰啟龍這一行人絕不好惹,立馬跪地哀求:
“這,這位老爺,求您行行好,讓我們在這裡待一晚吧!”
騰啟龍卻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漠然道:
“都給我扔遠一點,不要影響我晚上休息!”
說話之間,彷彿面前的不是人,而是十幾條骯髒的流浪狗,盡是嫌惡之意。
身後四個孔武有力的隨從得令,紛紛上前一手老鷹抓小雞般的抓起數個流民,就要扔到外面去。
外面冰天雪地,沒有這處驛站遮風擋寒,普通人必然會被凍死,絕無二話。
老子在《道德經》開篇闡明:“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是老子對於“道”這個概念的總括性的描述:道,非當時社會一般的道,即人倫、常理之道,也非當時時人所能命名之道。“道”在老子那裡已經超越了世俗社會生活,更加接近於自然法則之道,因為天地萬物的始基與母源在於“道”,由道開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由此,老子用“玄之又玄”來描述道的特殊性與深奧性,而其實這個“道”雖然“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捪之而弗得”,但老子所言之道並不遠人,這裡只是老子用“玄”來強調他所言之道與當時社會所言之道的差異性,並且闡述他所言之道的超然性與根基性。
所以老子在後面的論述中又坦言,“吾言,甚易知也,甚易行也,而人莫之能知也,而莫之能行也。”老子感慨道:“知我者希,則我貴矣。是以聖人被褐而懷玉。”
老子所言之“道”即“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蕭呵,潦呵,獨立而不垓,可以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這句話意思是,在天地生成之前,宇宙中就有混沌的物體存在,它幽靜無聲,廣闊無邊,無依無靠又長存不改,它就是化育萬物的慈母。“我”——老子不知道它的名字,就勉強稱它為“道”,命名為“大”。
由此得知,老子所言之道首先具有物質性,是天地萬物生成的原始動力源,並且它的存在獨立而不可丈量,具有無限性。對於“道”這種力量,老子自己是無法給予它確切的描述的,所以他認為,道只是權宜之稱。
道的特性:老子說,“道衝,而用之,有弗盈也。”道體似虛而實,所以體內蘊含用之不竭的物質和能量,但不會因自滿而溢位。老子認為,道體柔而不剛,內部單純,外部樸素無華,且清澈透明,長存於天地之間。所以道無處不在,不管是個人,還是人類社會,包括天地萬物都應該效法道而執行,而道法自然,返璞歸真。這裡的“自然”字面解為本來如此,但是道與自然規律是同一的,也即“國中四大”皆應效法自然無為而無不為的特性,從而保持自身“天長地久”。
老子所處當時東周社會,諸侯各國窮兵黷武,戰亂頻仍,社會之禮儀倫理已無法恢復,所以老子看透人類社會之所以會紛爭不已,都是由於聖人、禮儀、法令、慾望、智慧等有為措施所引起的,正是因為社會看中名利、實力、好勝等榮譽,所以天下才會出現資源有限性的佔有之爭。老子因此提出迴歸自然,順應無為而治、清淨絕智的自然世界的規律,從而才能守弱勝強,達到小國寡民的平靜生活,“民至老死而不相往來。”[11]
2、“德”
“德”是“道”在倫常領域的發展與表現,因此由道進入德是由自然秩序同向社會秩序的一道屏障,即轉而論述人的行為規範。德與法都是規範社會與人的行為的約束力量,但在老子那裡兩者有不同的地位。老子認為,上德的本質與道之德的本質同於一,因此上德源自於“道”。老子所言之德也不同於常人所言之德。第三十八章載:“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上德無為而無不為,下德為之而有以為;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後失德,失德而後失仁,失仁而後失義,失義而後失禮。”
老子認為,上德主張無所事事,一切順應自然,帶有明顯的“無為”特徵,可理解為因循自然的行為規範。這種因循自然的德重生命,輕名利,持守清靜,戒除貪慾,息心止行,悟道四達,自然無為,同時以百姓之心為心,將自身與自然融為一體,最後歸於道。下德由上仁、上義及上禮組成,需要人實際去實行與推廣,帶有明顯的“有為”特徵,注重人為的行為規範。從這裡可以看出,在老子眼裡,孔子推行的仁義禮智信只是人為教化的結果,沒有達致真正無為超脫的上德境界,所以貶之為下德。上德的無為境界與法本身需要國家制定、國家干預以及公之於世的特性相違背,所以法律不過是下德的範疇而已。但是下德之中,法律與仁、義、禮又有所不同,老子並沒有把法納入到下德的探討範圍之內,似乎可以得出,老子認為,仁義禮是高於法律的,而法律不過是一種治國之器物。
老子之德與孔子之德有區別,同時也不同於“禮”,但是世俗之法與禮法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從某種程度來講,春秋戰國時期,禮法之間是合為一體的。孔子之德在老子看來是屬於“下德”範疇,是屬於人為規範的領域,而老子認為,上德表現為無為,即不去考慮德與不德的問題,反而是最大的德。[11]
“等等!”
常青等人是欲言又止,不敢開腔,陳錚卻是站起身,冷眼看來:
“騰巡察,好歹也是十幾條人命,這裡空間不小,讓他們在這裡休憩一晚也不妨事,難道你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炭和乾糧都是我給的麼?”
陳錚話音剛剛落下,騰啟龍旁邊的兩個女扮男裝的俏麗侍女就面若寒霜,開口呵斥道:
“放肆,豈敢如此和公子......”
“你們兩個,不要無理。”
騰啟龍卻是挑了挑眉,一改其他人認知中的跋扈,看著陳錚曬然笑道:
“我道這群泥腿子這副模樣哪來的東西吃,原來是陳巡察給的,如此宅心仁厚,我騰啟龍自然得給個面子,就讓他們在這裡待上一晚吧。”
說著,他目光示意一下,四個隨從立刻就將手裡無力掙扎的流民丟下。
騰啟龍竟然沒有發作反倒退讓,無疑極度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