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想到吧,白宇,在你沒有關注這片區域的時候,我發現瞭如何與外界進行交流。」

輝夜面色冷若冰山,紅唇翕動,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所以,你現在跟舍人勾結上了?」白宇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標誌性的微笑。

似乎是面對這種內外都有可能被攻擊的危險局面,他也不會為之感到恐懼。

「對,雖然因為封印的原因,沒法跟遠距離的生物進行交流,但得多謝你,把舍人關押到這片區域。」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一個問題,我只是讓他沒事的時候儘量呆在這裡,不要亂走,但我並沒有在禁閉室外佈置任何封印,所以,他只要不離開月球,我是不會介意他在這裡做什麼的。」

「這些無所謂!」

「不,這有所謂,因為,我並沒有關押他。」

「呵呵……就算你說這些,也無法改變你現在的危險局面。」

「這點我贊成。」白宇笑了笑,旋即不再說話,他將精神之力分出一部分,觀察現實世界。

「只要舍人重創你,我就能趁機侵佔你的精神意識,這也多虧了你自己的行為,否則以並不擅長精神領域的我,無法進入你的精神世界。」

輝夜的白眼裡已經透露出一絲期待,千百年過去了,她還從未有過今天這般想要急切做成一件事的衝動。

眼前青年的身體很怪異。

自己只要侵佔了他。

輝夜覺得自己的大筒木血脈恐怕能再度提純,飆升到一個更高的境界。

屆時,無論是力量,還是權柄,她都將可以再度握在手裡,成為忍界的至高無上。

作為品嚐過巔峰權力的低階大筒木,輝夜又如何甘心就這般被白宇吸收走力量,獲得那沒有任何意義的自由。

就連當年被自己陰得只剩下半個身體的大筒木一式為了延續生命,不得不在忍界苟延殘喘找尋機會捲土重來。

輝夜如今對白宇低個頭,就能欺騙這個青年,實現自己的計劃。

在她心裡,計劃成功所來帶的誘人果實,值得她以身犯險。

輝夜也分出部分精神之力,關注外面的六道地爆天星外圍,封印被解除,這裡就只是月球最為普通的核心區域,僅此而已。

六道地爆天星的外圍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縫,每一條縫隙都能容得下大筒木舍人那瘦小的身板進入其中。

啪嗒——

隨著腳步聲響起,大筒木舍人揮抬手舞著滿是塵埃的空氣,擠入眼前的縫隙碎巖中。

他雖然沒有眼睛,但憑藉著感知,在這黑暗中行走,比有眼睛更能清晰的感知周圍的環境。

「舍人,出手吧,你也迫不及待想把這個傢伙給解決掉吧,只要你將他解決,就能洗刷你被他打敗的恥辱!」

精神世界裡,輝夜緩緩開口,但聲音裡卻盡是急切的情緒。

白宇倒是並沒有動作,安靜地看著輝夜導演這一出復仇的好戲。

咔咔——

舍人走進破碎的六道地爆天星內部,耳朵邊除了響起老祖宗的催促,還能聽到牆體裂縫掉落碎石的聲音。

這裡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坍塌,連同舍人自己剛剛待在的禁閉室。

眼前。

白宇站在黑暗之中,白宇的身邊是軟倒在他大腿上,腦袋貼著白宇腹部的輝夜。..

兩人的姿勢在舍人看來,簡直不忍直視,如果不是因為雙方正在搏命,白宇再伸手抱著輝夜的腦袋,畫面就會顯得很曖昧。

拋去腦海中的雜念。

舍人看著無法動彈的白宇,以及緊閉眼睛的老

祖宗,深呼吸,緩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