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還沒發,就已經有人響應號召了。

在錄音室呆了很久的顧添衡終於有了借住周秋月房子的藉口,他推著大大的行李箱站在周家別墅的門外,保安亭的保安衝他豎起大拇指,意思是你小子又來了,越來越輕車熟路了。

“又沒地方住了?”周秋月站在二樓的窗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哪涼快哪待著去,姨不伺候。”

“別啊。”

顧添衡在屋外手舞足蹈,他指指手邊的行李又指指自己,“我這次來是真有。”

“什麼事?”周秋月就是不下來。

“唱歌,中國風歌曲。”顧添衡解釋著,“有人不打算繼續罵了,新歌想走中國風路線,您這不是研究著麼,剛好能打擂臺,您說您又唱不了歌,那隻能由我這個小的代勞。”

“藉口還行。”周秋月點點頭,“老規矩?唱完歌就走?”

“嗯嗯嗯。”

顧添衡點頭如小雞啄米,時至今日,他能找得到一個住的地方都算不錯了,身無分文不說,平時去顧家上班,美其名曰“為了接班從基層做起”,可親爹那個不要臉的每個月都在他的工資條上做手腳!

東扣扣西扣扣,他差點成了新時代付費上班的人物。

周秋月走下來開了門,看著顧添衡熟練地把行李箱推進房間,她站在客廳裡注視著問,“路揚新歌是中國風?”

“嗯。”

“哪個型別?像青花瓷一樣說物的,還是說風景,又或者說歷史,還是人物?”

“不知道。”

“......你只知道他要發中國風歌曲,其他一點都不知道?”

“我也沒機會問啊。”顧添衡好不要臉地把鍋甩在路揚和顧清寒身上,“你也知道我妹和我妹夫平時是怎麼對我的,這兩人到了錄音室就把我說走了,我也沒機會聽啊。”

“算了算了。”周秋月嫌棄地擺了擺手,她轉身走進書房,從裡面拿出了......一沓a4紙。

“上面都是我這些天寫的中國風歌曲,有部分適合女聲,有部分男女都可以。”周秋月澹澹地說,“原本我是想讓清寒唱的,但她馬甲被曝光了。”

“馬甲?”顧添衡愣了一下。

“月色美不美啊。”周秋月澹澹地說,“網上不是說月色美不美是中國風教母嘛,其實就是清寒,她那幾首歌都是我寫的。”

好傢伙。

本來沒什麼壓力的,聽到這個訊息後,顧添衡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突然多了起來。

和路揚比拼就比拼嘛,就算輸了他也可以在周秋月面前說上,“我之前和路揚同臺,雙方成績差不多,我甚至更高一籌”的藉口。

可現在有了顧清寒這個前輩,她已經用周秋月寫的歌兒唱出了名氣,如果自己唱不出來,那不就是代表著......

他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啊。

顧添衡咬咬牙,“周老師,來首你最看好的,我豁出去了!”

“行。”

於是周秋月挑選了一首最適合顧添衡的,原本她就想讓顧添衡選這首,可又怕這傢伙喜歡其他的,乾脆讓他自己選擇了。

誰知道兜兜轉轉,還是這首。

“就這首吧。”周秋月指著最上面的那張紙,五線譜和音符歌詞的上方是三個大字——《西風誤》。

顧添衡不管三七二十一,甚至顧不上已經有點餓的肚子。

先看曲譜,爭取早點唱好。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