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揚:“......”

路揚:“......”

路揚:“.......”

他下意識地差點握不住方向盤,岳母和周秋月的年紀他是知道的。

兩人還沒成名的時候,那豈不是要比他的年齡還大,那時候的照相機都是個稀罕貨,她們怎麼還能錄上影片了?

或許是猜到了路揚的疑惑,方菲又解釋著,只不過臉上的表情有點害羞,“那時候有點年少輕狂,我和秋月都認為能隨隨便便出道,然後就斥重金買了個裝置,後來選秀失敗賣掉了,只有影片儲存了下來,嗯......變成了我們每天看一會的恥辱柱。”

“不過這恥辱柱最後倒是成為了打臉的利器。”方菲笑笑,“我現在還記得那個評委看到影片後的表情,難以形容也難以忘記,堪稱國粹的變臉。”

“這種打臉,應該是最舒服的。”路揚不得不點頭佩服,“本來就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這事兒有翻篇的一天,算得上人生一大喜。”

“確實。”方菲點點頭。

她又說:“所以我和秋月才會在舞臺上說得那麼激烈,畢竟我們都算是經歷過相同事情的人,有過那樣的體驗,也能知道這樣的評委在選手眼裡有多可惡,他們毀掉的不是一個機會,很有可能是一個人的人生,又或者......很多個人。”

路揚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如果當年的周秋月和方菲因為這樣的事兒放棄了,或許就沒有如今的她們,也沒有樂壇的新星,和流傳到現在都有人迴圈播放的作品。

只不過他又想到了張志渡,不知道那傢伙有沒有受到影響,對於這個上了年紀也不溫不火的演員,路揚一直都是相信他的演技的,也期待著他涅盤的那天,更想知道到時候田樹的表情,會不會和方菲口中的那個評委一樣。

黑色的商務車在城市道路里滑行,後來的娘婿並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音樂,聊著家庭,也聊著後來的打算。

“下週的時候,我可能不能當評委了,清寒需要人陪。”快到家的時候,方菲突然說,“節目到此為止,你也快換個身份了。”

“等這一天等好久了。”路揚笑笑。

顧清寒的預產期就在十天後,這段時間的她肯定需要人陪,也到最後一期了,關於結果,其實不管是節目,又或者是觀眾又或者參賽選手本人,都沒有太多的關注。

大家已經唱出了自己想要去唱的東西,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名次之類都是下乘,唱出自己的風采就好。

“對了。”方菲又突然說,“顧添衡那小兔崽子找你有事,說是抖音方面的想法。”

“啊?”路揚愣了好一會。

自己這大舅哥是什麼樣的人他當然清楚,這多天來,美利堅那邊的抖音他都沒找上自己,現在突然來,總感覺遇到了什麼困難。

畢竟是大部分心思都放在音樂上的人,顧添衡平時和他的聊天內容毫無營養,三句離不開要歌,就跟路邊的乞丐嘴上嚷嚷著好餓,想讓人投餵那樣。

“不過我覺得他估計還是想要歌的。”方菲自然熟悉自己兒子的尿性,“到時候要歌你就不給他,這兔崽子,平時不著調,就想著唱那幾首歌,先把事情弄完再糊弄他,又或者隨便給點自己都不看好的歌。”

路揚:“......”

這說話的口吻,絕對是親媽不錯了,自家老孃平時也是這麼對自己的。

“好。”他點點頭還是同意,汽車已經到了顧家的家門口,他下車目送著丈母孃到家,然後又往自己的家中趕去。

....

家中。

顧清寒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如果不是大著肚子行動不便的話,她可能現在已經起身給門口的路揚換上鞋子,然後倒上一杯茶水或者咖啡,總之就四個字——服務到位。

現在她每每想起購物車裡的玩意,還是有那麼點羞恥感,然後小臉發紅,很難想象自己會買上那些東西,而且一買還是一大堆,有種做錯事的愧疚感。

可是後來想了想,這有什麼好愧疚的?

到時候爽的又不是隻有自己。

“顧添衡剛才找你找不到,然後給我發資訊了,你要不要看看手機?”

“有這個想法。”路揚點點頭,“剛剛咱媽也說了一嘴。”

“她和老師今晚絕對是硬到爆。”顧清寒說,“誰知道她們兩個會這樣說啊,真的硬氣。”

想起車上丈母孃說的事兒,路揚感慨了一句:“畢竟有相同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