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不跟你們開玩笑。」

蕭裕在幾人面前擺擺手,突然抽了根菸,問:「你們都知道這個節目要持續多久,還有什麼形式吧?」

幾人迷茫地搖了搖頭。

他們還真不知道。

原來只是迷迷糊糊地簽約了合同,還是公司壓著他們跟路揚籤的,而且關於節目上的內容一致保密。

說起來還好笑,就連種田這個事兒,也還是培訓的時候知道的,更別談節目的形式和持續時間了。

「那我先把話說明白了。」蕭裕眯了眯眼睛,「時長是一年,而且形式是直播,全方位直播,除了你們的房間攝像頭在晚上的時候是關閉的,其他時候......都會開啟。」

「嘶——」

蕭裕的話音落下,那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事就不能接受。

全方位直播就算了,還是直播,並且時長長達一年,聽起來這他孃的就不是過來參加節目的,這明明是能和外界接觸的一所監獄,專門教訓他們呢。

有幾人內心憤憤,雖說原來當練習生的時候也苦過一段時間,但這並不代表他們願意一直苦下去,況且他們還出道過,也算是有了自己的賺錢手段。

但凡有些瞭解地人都知道,當紅流量的爆紅時期很短,就能賺那麼幾年的錢,他們覺得要賺錢就要趕快了,就是這幾年的事,可現在讓他們跑來種田,心中難免有些不平衡。

「我......」

「你想說什麼?」蕭裕看著面前的這個練習生,眯起了眼睛。

那人突然不說話了。

蕭裕的名頭,他們還是知道的,原來微音的老大,後來更是升職負責文娛方面,別說他們了,哪怕是他們各家公司的老闆看到他的時候都要點頭哈腰,在這樣的面前提要求?

他們連話都不敢說。

到最後,那個練習生只是軟綿綿地問了一句:「那什麼,劇本怎麼走。」

「劇本?」蕭裕回了個白眼,「沒有劇本。」

「那是要我們自由發揮的意思?」練習生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他總覺得自己明白了這節目的意義,畢竟路揚那邊在甩出合同的時候也說過了,這個節目會讓幾個人能在娛樂圈裡走得更遠走得更長。

現在沒有劇本,而他們本來就是自帶人設的,所以當下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藉著種田的名頭自由發揮,順帶鞏固一下自己的人設,如果可以的話,或許還能借著空餘時間給人展示展示自己的才藝,畢竟路揚的節目就代表了火,他們心中都跟明鏡似的。

「自由發揮,你這話說得也沒錯。」蕭裕笑了笑,「種田嘛,隨便你們怎麼種,反正節目經費沒多少,能讓你們頂過到時候的秋收,東西賣不上錢也簡單,餓著唄。」

眾人:「......」

大家對視一眼,不太能明白蕭裕這話裡的意思,難不成他們真的要種田,老老實實的在一檔節目裡面當農民?

「得了,你們自由發揮的事。」蕭裕看了一眼路揚給的節目策劃,笑笑,說:「今天晚上節目開始,然後明天你們去秋收,至於錢......現在是一人給三千,想怎麼用怎麼用。」

「好的。」

眾練習生各懷心思地點了點頭。

「我只跟你們說一件事。」蕭裕的眼睛再次眯了下來,但是語氣嚴肅至極,「這節目,別給我搞得過不了稽核,你們如果有什麼有的沒的,直接滾,如果有錢,現在就可以滾,高價違約金在那擺著,賠得起我笑著送你出門。」

其他人沒說話,大概是被蕭裕的***給震懾了。

可不知怎的,蕭裕的臉上又換上了笑容,看起來像是打了個大棒又給個甜棗,笑嘻嘻地說:「行了行了,今晚節目開始,你們吃頓好的,這村子出口的地方有個菜市場,搞點龍蝦啊螃蟹什麼的,慶祝一下。」

「嗯嗯。」

「謝謝蕭總。」

「蕭總再見。」

「......」

幾人習慣性地道別之後,懵著腦袋回到自己的住處,而蕭裕還留在原地。

「我怎麼有點看不懂呢?」蕭裕身邊的姑娘突然說。

「啊寧啊,主要是這小子想得多。」蕭裕拍拍手上的節目策劃,說,「表面上看,是折磨一下這幫傢伙,給大家看看這幫練習生到底是什麼樣子,而且種田嘛......雖然倡導人人平等,可這個東西,總會讓人覺得作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