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臨近未時,眾人這才到達酈城,呂布遙望著酈城那高聳的城牆,心中莫名的盤算了起來。

這樣的城牆需要多少兵力才能守城?

如果自己是進攻方,又如何耗費多少軍資和兵力才能拿下這座城?

呂布甩了甩頭,老毛病了~,看到城牆就忍不住想起這些。

酈城是一座交通要塞之城,相比呂縣來說,就有些大巫見小巫了。

呂縣雖然不歸屬於酈城,但和酈城也捱得較近,風土人情也差不了太多。

最重要的是,呂布的兄長大哥·呂學,便在酈城就讀府學,呂布在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自己的兄長。

但一想到大哥的性子,呂布連忙搖頭,實在是比父親還能嘮叨的一個人。

呂布倒也不是厭惡自己的兄長,實在是文人都這個模樣,呂布天生就比較不喜有人在你耳邊嗡嗡不停的人。

路過城門,呂布還特意觀摩了一下士兵的狀況,實在是散漫的很,耷拉著眼皮杵著長槍昏昏欲睡的模樣。

不過呂布也明白為何這些士兵如此的散漫。

徵國已經和平了上千年,這些士兵如果沒有一位不苟言笑的領導,不散漫才怪了。

而徵國為何能如此和平,便不是呂布所能知道的了,最多也就是和周邊的國家有一些摩擦,但誰也不願動真格的。

走進酈城,街道兩旁店肆林立,高高飄蕩的商鋪招牌旗號。

粼粼而過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高掛西側的紅日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酈城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很快,劉叔駕駛的馬車停了下來,呂布抬眼望去,只見院外粉牆環護,門庭前兩座碩大的石獅,中央上懸“劉府”匾額。

“呂少俠,我們到了。”劉叔下了馬車招呼了一聲呂布,隨後對著馬車內拱手道:“小姐,我們到了。”

呂布翻身下馬,這時劉芷瑩也正好下了馬車,劉芷瑩掩嘴含笑道:“呂大哥,歡迎來到劉府做客,也要感謝呂大哥這一路的相護呢。”

迎上劉芷瑩那略帶‘侵略’的目光,呂布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便平靜的頷首:“劉小姐客氣了,是布冒昧打擾了。”

“呂大哥,走吧。”劉芷瑩這一路也算是摸清了呂布的性格,他是個不善言辭的男人,對於呂布的‘不解風情’的表情,倒是沒有放在心中。

呂布頷首取下了長劍提在手中,跟在了劉芷瑩的身後,走向門庭。

劉叔敲響了府門,很快便開啟了一條縫隙,待看清是誰敲門,便大開了府門。

“大小姐回來了,這次玩的可開心?”來人帶著一兜帽,身穿一身管家服。

“開心,王伯,我爹爹和孃親在家嗎?”劉芷瑩禮貌的含笑回道,隨即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在呢,老爺和夫人都在會客廳。”王伯看了一眼呂布,聽聞劉芷瑩的詢問恍神回道,“不過,老爺正在招待一位貴客,這位公子去恐怕不太……合適。”

劉芷瑩娥眉微蹙,神色不悅的掃了一眼王伯。

“大小姐,非是老奴多嘴,這……嗨!是司徒家上門提親來了。”王伯注意到劉芷瑩的表情,頓時解釋了一句,“您也知道,司徒家的三公子三年前成為了一名修仙者,如今他衣錦還鄉,風頭無量,老爺這會兒恐怕已經……”

王伯說完,又看了一眼呂布,顯然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

劉芷瑩聞言,大驚失色,顧不得和王伯客套,連忙牽著呂布的胳膊便向裡面跑去:“呂大哥,快走。”

什麼情況?

呂布很懵,你被提親,你拉著我去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