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住了三天院,又回家養了幾天才能正常行動。

謝翌只在醫院陪了她一晚,第二天又不知所蹤,沈棠發了兩條訊息沒得到回覆就沒再發了。

主動送上門就夠廉價了,再多就太膩。

在家養傷挺無聊的,能正常行動以後,沈棠第一時間去美容院做美甲。

做好圖案,坐在休息室等烘乾,正昏昏欲睡,一個刻薄的聲音響起:“咦,這不是沈大鋼琴家麼,你怎麼不練琴,還有時間在這兒做美甲?”

循聲望去,高詩詩穿著百褶裙、扎著丸子頭站在離沈棠幾步遠的地方。

她是沈棠的大學室友,家境不錯,可惜是個戀愛腦,,沈棠對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她大學期間交了個開貨車的男朋友,不僅給那個男人花了很多錢,還懷了孕。

如果不是她父母知道了這件事逼她去醫院,那孩子恐怕已經能滿地跑了。

出於室友的情分,沈棠勸過高詩詩幾次,讓她不要太戀愛腦,誰知道後來高詩詩認定是她通知高家的人棒打鴛鴦,害死了她的孩子,將沈棠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知道她是故意找茬戳自己的痛處,不想浪費時間起口舌之爭,沈棠直接裝作沒有聽見。

高詩詩一拳打在棉花上,頓覺不滿,繼續說:“別人被收養對養父母都是感恩戴德,有的人不一樣,不僅不報恩,還心思惡毒的搶自己妹妹的男人,真賤啊。”

休息室裡還有其他人,高詩詩故意拔高聲音。

她雖然沒有點名道姓,但在場的都看得出,她說的是沈棠。

其他人看沈棠的眼神變了,沈棠還是沒有說話,高詩詩變本加厲,冷嗤:“未婚夫的心和身都在別人身邊,還有臉宣佈婚訊,也不想想一個廢物怎麼配得上蘇太太這個稱號。”

指甲還要兩分多鐘才能完全烘乾,沈棠看了眼計時器,略帶遺憾的把手拿出來,走到高詩詩面前。

腳剛好,她穿的平底鞋,也還是比高詩詩高一些。

和高詩詩清純的打扮不同,她穿了一條一字肩緊身連衣裙,裙子是黑色,領口和裙面都綴著蕾絲,性感妖媚,像是能瞬間致命的黑色曼陀羅。

在她面前,清純根本不值一提。

沈棠一站起來,高詩詩就感覺自己的氣勢被壓制住了,還想再說點什麼,沈棠揚手就給了她極其響亮的一巴掌。

沈棠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我的手只是不能彈鋼琴,不代表不能打人。”

高詩詩沒料到沈棠敢打自己,一時矇住,反應過來後,尖叫一聲撲向沈棠。

沈棠並不畏懼,但右手神經受損,到底還是吃了虧,臉被高詩詩撓了好幾道口子,指甲斷了兩個,今天做的美甲算是徹底毀了。

不過高詩詩也沒佔到多少便宜,她的丸子頭被沈棠揪散,臉腫著,剛做的面板護理全部白費。

美容院的人把兩人拉開後,高詩詩哭著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美容院。

來的是謝翌。

他穿著白色T恤,藍白拼接襯衣,和米色休閒褲,人白回來了一些,散漫閒適的像是還在唸書的學生。

他的目光掠過沈棠,落在高詩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