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一晃就是八年。

八年時間,吳衝成功的透過了院試、鄉試、會試和殿試,取得了進士功名。

正常讀書人需要付出無數心血和運氣,才有可能獲得的成就,在吳衝這個‘掛逼’的手中很輕易就達到了。

取得功名以後吳衝成功下放為官。走上了死去老頭子給他安排的道路,家裡的大哥和小妹對他的態度也改觀了,所有人都以他為榮。就連母親也因為他的變化身體好了許多。

他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回頭浪子’,許多本地人教導孩子的時候都會把他提出來做榜樣。

如此人生,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鹿鳴縣。

郊外聞風亭內,一名身穿儒衫的青年持筆作畫,青年看上去很普通,竹筆青衣,看上去就和書院的教書先生一般。可細看之後又會有些不一樣的感覺,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給人一種閱盡滄桑的感覺。

白色的宣紙上,墨水浸染。

在年輕人的筆下慢慢成型,勾勒出一副水墨世界,山水縱橫,意境縹緲。

畫完背景以後,年輕人再次抬筆,在前面勾勒出了一個人影。

在落筆成型的剎那,一絲絲奇怪的韻律出現在了筆尖,紙面上的人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但作畫的年輕人彷彿沒有感覺似的,繼續勾勒著畫卷裡面的世界。

雲層、飛鳥,直至紅日!

呼!!

山間一陣清風自然成型,吹過涼亭,帶起青年男子頭上的髮帶,遠處飛鳥鳴叫著,山間氣息彷彿穿透了紙面,融入到了畫卷當中。

正在做畫的年輕人突然筆鋒一轉,在畫裡面新增了一團烏雲,又畫了一些淅淅瀝瀝的小雨。

霹靂!

晴空驚雷,涼亭外面的世界也出現了烏雲。

不過一剎那的功夫,這片烏雲就將這片天空給遮住了,雨開始落下,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轉成了暴雨,將空氣都給下的潮溼了,水氣瀰漫在空中,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這他媽是什麼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遠處守護著年輕人的家丁罵罵咧咧的開始尋找避雨點。

涼亭中,年輕人提筆,將毛筆放在一邊。

“太嚴苛了。”

吳沖走到涼亭邊上,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的嚴苛程度遠超吳衝的想象,妄道在這裡根本就‘種植’不進去,他現在掌握的這點力量,還是順著這個世界的邏輯演化出來的。和這個世界的隱修者沒什麼區別。

他之前想過這方世界的世界主會來找他,現在看來純粹是他想多了。這種頂級的世界早就融合一切了,世界主便是合道者,它們早就捨棄了自身的情緒,將自己和世界融為一體了。在世界內,他們便是最強的道,世界在他們便在。

曾經吳衝預感闖入這個世界會變成‘花肥’並不是錯覺,而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樣,合身天道的世界主會磨滅一切不合理的東西。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吳衝也算是漸漸的摸明白了。

只是這種‘道’壓根就不是他想要的,以前在始魔大世界也遇見過類似的途徑,可比起他的‘真仙大道’實在是差太遠了。

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烏雲散去之後,驕陽又重新懸掛高空,之前發生的一切,彷彿都只是幻覺。

“夫君,怎麼跑這麼遠。”

聲音響起,遠遠就看見凌竹君從馬車上面下來,旁邊的丫鬟扶住她的手臂,將她引了下來。

吳大當家最終還是走了捷徑。

他能成功外放一地為官,一上手就是一把手,裡面肯定是有凌家幫襯的,否則僅憑他死去老爹的那點能量,起步點還能往下再降兩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