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賭輸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整個登仙台居然全部都是吳衝的人。他剛舉報完就被受理了,那位女仙官直接就打發他去挖礦了,讓他成了仙界誕生以來的第一個礦工。

太黑了。

裁判運動員全是自己人,合著就我一個外人!

打發了血魔以後,憐星又給其他人安排了一些簡單的任務,這些任務都是吳衝留在石牌裡面的,都是和建設仙界相關的。

一群飛昇上來的粉嫩仙人,開始了新的開拓工作。

世界外,吳衝看著面前的灰黑世界。

再次站在世界外面的時候,仍然能感覺到世界內部傳來的壓迫感。

哪怕現在已經擁有真仙修為了,他依舊沒有辦法影響這個世界,如果進去的話,自身的規則依舊會被壓制。因為這方世界的規則比他強,在不同規則之下,真仙也沒有辦法扭曲,需要從頭再來。

除非大羅。

這也更加堅定了吳衝證道大羅的決心。

他可不想將來某一天,命運被別人改寫了。

灰色的粒子碰觸到手心,環繞在手中的力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剝離。

吳衝收回手掌,整個手掌都被消磨吸收了。

他剛才嘗試了一下,用自身編寫的真仙規則去碰觸這個世界,但才一碰觸就被改寫了。在這個世界的規則面前,他的真仙規則就是偽法,不被認可。這種情況下他侵入世界的手自然而然的也就被世界給吞噬同化了。

之前感應到會變成‘花肥’,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裡面有世界主。”

吳衝眼神閃爍了一下,他的道路和混沌層裡面絕大多數世界主都不一樣。

世界主是以世界為生,所有的一切都寄託在世界內,但他的仙道更多的是一種掠奪,一種扭曲。

一如他證道之時面板給他的評價。

他是虛妄的證道者,秩序的漏洞!

“只是借鑑一下不同點,不用這麼緊張。”

吳衝封印了身上的力量,再一次將手伸了進去。這一次,他成功的進入到了世界之中。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吳衝發現自己坐在一間老舊的木屋當中,外面寒風呼嘯著,寒風順著縫隙灌了進來,讓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是一間破舊的老屋。

彷彿隨時都會倒閉一樣,發黴的木板,被鐵絲拉著的木門在寒風下發出異響。左側的窗戶是用紙糊起來的,四個邊角都用木板釘死了,屋子裡面的人為了抵抗寒風還是做了一些準備的。

吳衝抬了下手,這個世界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超凡的力量。

一個印記。

是他能送進來的極限了,生命的痕跡是更高維度的力量,被這方世界認可。所以他才能出現在這個世界。除去生命以外的其他所有東西,在這個世界都不被認可,屬於異類,被幻想化了。

“果然不一樣。”

吳衝嘗試著在這裡呼叫妄道的力量,企圖用妄道的力量來恢復自己的實力。

但溝通之後發現,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這種‘道’。

他就像睡前童話裡面的故事,只存在於幻想中。

如果將來有一天,他的妄道能夠寫遍諸天萬界,被所有世界認可,那他也就證道大羅了。那個時候不管他去什麼地方,都會擁有永恆的力量,而不會被世界規則所制約。

風暴持續了一天一夜才停下來。

中間好幾次木屋都差點倒塌了,吳衝為了撐住這個唯一的避風港,還用工具幫忙加固了好幾次,好歹算是撐下來了。

開啟木門,外面銀白一片。

暴雪將木門都給淹沒了一般,狂風的痕跡在銀白的雪面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