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光從側面襲來,精準的噼飛了箭失,出手之人正是早有戒備的李唯一。

年輕公子還來不及道謝,就看到又有數十根箭失飛射了過來,箭失上面閃爍的幽藍光澤,彰顯著劇毒的寒冷。

“都退開!”

李唯一大喝一聲,手裡的長劍頓時舞成劍幕,精準的將所有長劍都給盪開了。

“啊!

只是他這邊擋下了,另外一邊就慘了,幾個功夫較差的年輕公子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被射成了刺蝟。就算運氣好沒有射中要害,也一樣倒在雨幕當中,不一會功夫,臉就變成了烏黑色,死的不能再死。

“殺!”

雨幕當中衝出了二十多道人影,這些人每一個手中都拖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彎刀,神情冰冷的如同殺人機器,雨水滴落在他們的長刀之上,水花四濺。

快!

太快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這些人就圍殺了過來。

“流寇?!

李唯一飛身擋住一人,但對方彎刀上面傳過來的力量,震的他虎口發麻,手裡面的寶劍都差點飛出去了。

此時他才明白,平日裡被他一百個瞧不起的泥腿子,竟然如此可怕。

“敵襲!”

“保護少爺!”

其他護衛們迅速反應過來,每個人也都迅速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比起這群沒怎麼見過血的公子哥,護衛們就強大多了,雖然沒能獲勝,但也算是把這些賊寇給擋住了。

司徒宇並沒有出手。

他雖然不是繃帶人的對手,但這些賊寇對他來說抬手可滅。他真正關注的,是隱藏在暗處的高手,這些賊寇來的太巧了,從早上過來時候的斷橋,到現在土地廟圍殺,就好像有人在針對他們這些人一樣。

“商季?”

他下意識的想起了那位商公子。

只是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位商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涼了。箭失貫穿了他的胸口,屍體一臉鐵青的倒在泥水當中,這會都已經硬了。

“不是他又是誰?”

在司徒宇思考潛在敵人的時候,土地廟內的寧菲菲也走了出來,他看了眼外面正在交手的李唯一等人和其他護衛之後,最後目光落到了司徒宇身上。原本只是隨意一掃,但在看到他肩膀的時候,此女的眼神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

那神情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一樣。

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高處。

土地廟頂端,雨幕之中吳大當家坐在上面。

所有雨水在靠近他之後都會下意識的避開,雖然只是一個人皮傀儡,但這種層次的爭鬥在他看來就跟過家家一樣。

對於吳衝來說,下面發生的所有一切,都彷彿是在眼前一樣,不存在任何秘密。

包括寧菲菲的小動作和尋找著潛在敵人的司徒宇。

“太蠢了,思考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麼意義?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這些人統統捏死,做大事的人怎麼能有這麼多顧忌!”人皮傀儡一臉嫌棄的抓起剛剛從下面火堆上順來的鹿腿,啃了一大口。

在司徒宇他們遭遇圍殺的時候,魚淚城內部也出現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