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城郊,野狼寨。

這個昔日攔截過路上人的跳蚤級勢力,今日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個人從上山開始就在殺人。

問一句話。

殺一個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野狼寨上下究竟是如何得罪你了。”

野狼寨大當家鄭大餅恐懼的看著這個人。

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

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野狼寨中央,他身邊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鮮血將地面都給浸透了,刺鼻的血腥味籠罩了整個寨子。

“你們有看到我師弟嗎?我最後感應到的氣息就在這附近。”

斗篷男隨手擰斷了被他提著的野狼寨山賊的脖子,目光看向

“你師弟究竟是誰啊!!”

鄭大餅快瘋了。

被殺死的可都是他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啊。

他現在無比的後悔,為什麼當初隔壁丁久當家被收服的時候,他沒有跟著過去歸降。只知道笑話別人要進城去給人當狗了,哪想到當狗的還沒死,他這個在外做逍遙大王的要先涼了。

這世道太亂了。

沒有絕對的武力保障,所謂的一方淨土不過是個笑話。

隨便來個瘋子,就能將你的淨土砸的稀巴爛。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不明白,以為自己躲得好就沒有人會來管你。以前的鄭大餅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他現在明白了,亂世就是亂世,哪有什麼淨土。那些與世無爭的苦哈哈都已經躲到山裡面自給自足了,可結果呢?仍然會有幫派成員、流寇、土匪找上門來,搶他們的糧,搶他們的妻兒。

全無活路啊。

弱小,就會被踐踏。

這個道理鄭大餅現在才懂,是他寨子上下上百條人命教會他的。

“我沒有說過嗎?”

斗篷男有些不悅。

他記得自己明明說過。

既然已經說了,那眼前這人為什麼還瞞著他?

分明就是欺負他腦子不好使,對於想要欺負他的人,他向來都是不手軟的。

“你一看就是想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