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秦振業眉頭緊鎖道:“嘶...張昊,怎麼才半個月不到,你這技術就突飛猛進啦?”張昊笑道:“秦老,之前久疏戰陣,這回我找名師線上上指導了我一段時間,水平不就回來了嘛!”他和秦振業下了一下午的象棋,總體來說是勝多敗少,很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更開心的是,在這裡他終於不用下

“情商”象棋了。秦振業很是灑脫地說道:“原來如此,果然是學無止境啊。”張昊笑了笑,岔開話題道:“秦老,最近行業裡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嗎?”

“無外乎還是那老幾樣,”秦振業笑道,

“今天他又在哪裡打了眼,明天你又在哪裡撿到了漏,都是些諸如此類的事情。”張昊追問道:“秦老,詳細說說唄。”他能感受到,秦老嘴上雖然說著不感興趣,但心裡還是很樂意有人和他聊聊這些古玩行業的逸聞趣事的。

畢竟,這是他待了一輩子的行當。秦老和古玩,早已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行,那我們就慢慢聊。”果然,只見秦振業笑呵呵地說道,

“上回你在朝天宮打假黃老闆的鋪子,現在換了個新老闆。這位老闆姓朱,做的呢,也還是古玩的生意。不過這位和黃老闆不一樣,他是隻進不出。”張昊捧哏道:“聽您這麼說,這位朱老闆倒是有點收藏家的意思。”

“算是吧,不過聽說他主收一些雜項。”秦振業道,

“上週吧,他收到一套明朝的茶壺,拿給我一個朋友看,我那朋友說是看不太準。”張昊心中瞭然,秦老的朋友,想必是覺得這套茶壺是贗品了。

他見秦振業面前的茶杯有些空,便拿起茶壺,幫對方加上了茶水。

“謝謝。”秦振業笑了笑,接著說道,

“朱老闆在我朋友那碰了壁,有些不死心,又去找一位雜項的專家鑑定,可惜結果還是不理想。”張昊點頭道:“看來朱老闆是打眼了。”

“我也這麼覺得。”秦振業道,

“不過最近栽在類似的物件上的,可不止他一個人。”張昊問道:“您的意思是,又有像黃老闆那樣的團伙出現嗎?”

“是的,不過和黃老闆相比,這夥人只能算小打小鬧。”秦振業說道,

“他們賣的,大多是些仿製的明清的小物件,價格大多在幾千塊上下,上當的人也很難追究。”張昊皺眉道:“這些造假的人,現在還這麼猖狂嗎?”

“我估計他們也是流竄作案,最近金陵的古玩圈子裡把他們的事情傳開後,這夥人便銷聲匿跡了。”秦振業嘆息道,

“這些人造假古玩,騙的錢雖然不多,敗壞地卻是整個圈子的名聲。”張昊附和道:“是啊,可惜總有人不愛走正道。”

“算了,不提這些掃興事。”秦振業道,

“最近海外找到《樂經》殘篇的事情,你有聽說嗎?”張昊好奇道:“沒有,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想到的,卻是自己手裡的那部《樂經》。

“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秦振業有些憤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