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仁宇嘻嘻一笑,“我打趣呢。真要說出個理由,取自‘塵歸塵,土歸土’之意咯。”

“暫且不管這個,先去那幾個可能度更高的地方。”張少敏拍拍衣服上的塵土,鑽進了駕駛室。

“老爺子,你不是懷疑我倆是人類叛徒?坐這麼近,不怕我倆把你給謀害了?”陳仁宇笑著也坐了進去。

“不會的。”張少敏極為肯定地說:“你倆真是叛徒的話,就不會幫我清除獻祭陣法了。”

“萬一這也是我倆的計謀呢?”陳仁宇故意露出狐狸般的笑。

張少敏一怔,隨即輕拍他的腦袋,“小小年紀不學好,一腦子陰謀論。”

如他們所料,鍊鋼廠、火電廠、大森林都有獻祭陣法。

陳仁宇融合太極光球的手法熟練許多,用時也短了。

他們俯看下方,實在找不出和土元素相合的地方,於是決定試一試陳仁宇的猜想。

墓陵所處的地方比較偏僻,劉峰可以肆無忌憚地開了。

即將到達墓陵大門時,陳仁宇遠遠地看著一個人渾身髒兮兮的人艱難地朝裡爬。

“有點兒像雲從龍。他不去醫院,來這兒幹什麼?”劉峰一臉困惑。

陳仁宇鑽出駕駛室,麻利地跳到車廂。

劉峰默契地降低高度,毛毛蟲火車斜斜地自雲從龍身旁掠過。

陳仁宇抓住雲從龍的後頸,把他丟到車廂裡。

嗚嗚嗚……

毛毛蟲火車開進了墓陵。

墓碑如林,整整齊齊的。野生的花草鋪滿墓地,熱鬧得很。

雲從龍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著腦袋。

陳仁宇輕輕地踢他的腿,“你別想不開啊。別忘了,你要免費為我做一暑假的任務。”

“不行,這有損近衛團的名譽。我可以出二十萬塔換。”雲從龍抬起青腫的臉,倔強地說。

“你們近衛團除了會搶功勞還會什麼?還名譽,我呸。”陳仁宇笑罷,見他認真的樣子,“可以,現在就支付,省得你賴賬。”

雲從龍訕訕地笑,問過陳仁宇的賬號後把二十萬轉給他。

“你們近衛團不是一天到晚搶功勞嗎?幹嘛還要自己做任務?”陳仁宇滿懷好奇地問。

“不是誰都想當混子的。在近衛團裡,至少我們首領洪齊賢和我不想。天資一般,幸好生在富貴人家。我倆不想浪費能重來一次的機會。”雲從龍嘴角浮現出自豪的笑。

陳仁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轉過臉,恰巧看到在一棵樹下蹲著身披斗篷的人。

正經人誰大白天披斗篷啊?

難道是?

“幹什麼呢?”他一聲大喝。

那人轉過身,露出猙獰的面具,眸中殺意冷冽,可看到雲從龍後掉頭就逃。

他的身法和雲從龍的很像,都是以自身為弓弦,然後整個人如箭矢般飛出去,以樹林為掩體,很快消失不見了。

雲從龍雙眉緊皺,欲言又止。

陳仁宇趕過去,見樹下是還未成形的陣法,用陰陽光球把它抹除了。

他們把雲從龍送到醫院後才去青史大殿。

已是傍晚,太陽如即將燃盡的煤球般。

毛毛蟲停在青史大殿前,陳仁宇見朱嬸要下班回家,忙喊住了她:“嬸兒,我們完成任務了。”

朱嬸見他們滿載而歸,不顧肥碩的身軀和高跟鞋,噠噠噠地小跑回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