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高聲唱了起來。震得周圍樹木上的積雪簌簌往下落。沒有悲傷,有的只是莊嚴肅穆,還有幾分壯懷激烈。

陳仁宇暗忖: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這根本是個幌子,為掩飾真正的目標。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把這裡打造旅遊勝地,吸引來更多的人?就像是為了遮蓋事實,而被事實給世人看。

但這並非沒有可能,說明展示給世人看的事實只是表層的。吸引遊客,想必是遊客對他們有用。畢竟一直沒發生惡性事件,不然,早就沒有遊客了。

而且來這裡,最重要的任務是找出空間裂縫的所在,以及如何一直保持移動狀態。

隊伍自動分開,站在寬闊的大路兩旁。陳仁宇和柳長堤跟著維斯塔到右側。

“讚美吧,歌頌吧,他們加入了先祖了。準備吧,歌唱吧,我們終會成為至強的存在……”

在那為首的一百人的齊聲高喊中,每四個人抬著一個棺材,輕輕地放進墓坑中。

這時從野獸群中並排走出九頭,分別站在每個墓坑旁,蹲在地上。

野獸再次高歌,眾人排成九個隊伍,依次走到墓坑前,抓起鐵鍬剷土,拋在棺材上。

陳仁宇和柳長堤作為外人,沒有資給參與這種活動,只被允許遠遠地看著。

當整個儀式進入尾聲時,已經是傍晚了。陳仁宇和柳長堤隨著隊伍回到小鎮,見在廣場上燃起沖天大火。

連站在五百多米外臉都被烘烤得燙燙的。

咣咣咣……沒有人敲鐘,鍾是自己敲響的。響個不停。

陳仁宇掃看周圍,見本地人和野獸們五六個一群高興地交談,覺得這祥和的氛圍中有一絲怪異。

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兒,一時還說不清楚。墳墓周圍沒有氣息。

他轉念一想,讓柳長堤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陳先生,是……”柳長堤幾乎驚叫出聲。

陳仁宇示意他不要讓旁人發現,“有一個重大的任務要交給你。”

他附在柳長堤耳邊低語。

而在百步開外,格榮緊緊地盯著他們。

簡單地交流後,柳長堤當即出現了小鎮,往墓園而去。陳仁宇則回到維斯塔家。

格榮和其他幾個使了個眼色,分成兩個小隊。每隊各領一頭野獸,悄悄跟著陳仁宇和柳長堤而去。

當然,這一切都被陳仁宇感知到了。他只是微微一笑,佯裝不知。

回到維斯塔為他準備的臥室後,陳仁宇當即用結界在“象屋”下了禁制,讓外人無法進入,自身則進入小世界。

大概十五分鐘後,柳長堤終於和陳仁宇打電話。

從背景來看,是在今天的新墳墓旁。

其中一個被扒開了,柳長堤輕喝一聲,把棺材抬了出來,掀開棺蓋,讓陳仁宇看內部。

果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