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古樸的小鎮。放眼放去,酒館、居民住所、商店等等全是木屋。除了空出一條條街道外,沒什麼規劃。

巨民住所都是花樣百出,除了粗獷簡陋這個共同特點外,有的像動物,有的像骨架、有的像一本書……

唯一能識別出酒店或商店的是用不同字型寫著的標誌。

在鎮子正中的廣場上,是一個鐘樓。

“我們這裡沒有腕錶,不像你們準確地劃分四季和天時分秒。每天都下雪,看太陽也分不出時間,所以只能靠生物本能。敲鐘人餓了就敲鐘提醒該吃飯了,困了就提醒該睡覺了……”維斯塔把鐵桶裡的冰疙瘩倒在小鎮的入口。

這是一條冰疙瘩鋪成的路。數百公里長,數里寬,由此可見,清理冰疙瘩的工作曠日持久。

走上去並沒有滑溜的感覺,像是走在由鵝卵石鋪成的路上。

陳仁宇隨維斯塔進鎮,作為一個外來人,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微笑著給遇到的每個人打招呼,本地人也熱情地回應。

從目前來看,這是個沐浴在風雪中的陽光之城。

“滾出去,我們這裡不需要你。”粗嗓子的一句話就打破了陳仁宇的幻想。

他看到柳長堤從小酒館裡摔了出來。

柳長堤爬將起來,朝酒館裡的人喊:“為什麼你們對這種事都不在乎呢?我會追查到底。”

從酒館裡走出一個大漢。他光禿禿的腦袋頂著門楣,肥壯的身軀遠遠看去像是一頭直立行走的熊。

“告訴你,若是遊客,我們高舉雙手歡迎。若你是來這裡強行當衛城軍的,送給你的只有一個字,滾。”壯漢朝他咆哮。

柳長堤爬將氣來,義正詞嚴地說:“人類的每一座城都需要衛城軍的守護,不允許有例外。而且據我所知,最近有十個人失蹤。你們卻無動於衷,認定他們已死,要舉行葬禮。這樣不行,必須由我這種專業人士去處理。”

“很抱歉,剛進小鎮,就讓你看到這一幕。這位煩人蟲自稱是衛城軍,前來保護我們。而那位壯漢是本鎮有名的摔跤手,格榮。”維斯塔看著柳長堤的背影,無奈地笑。

陳仁宇感知格榮的氣,發現他居然有中級獵卒的水準。

這裡的人應該從未接受過任何獵人訓練。難道這裡有營養度非常高的食物?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很強。

格榮把拳頭攥得咔咔響,“少廢話,這是我們小鎮的事,和你無關。再說一個讓我不高興的字,我要打斷你的雙腿。”

大概柳長堤覺得這裡的人沒經過系統的訓練,應該戰力很低,就覺得剛才被扔飛是偶然,於是做出戰鬥的警戒式,“你們全是沒有感情的混蛋,我要好好地教訓你們不可。”

格榮雙腳蹬得地面嘎吱嘎吱作響,驟然發力,快得原本站立的地方形成霧氣人影。柳長堤顯然也是沒料到對方速度如此快,不禁怔住了。

這一拳若是轟在柳長堤臉上。恐怕他的腦袋會成糖葫蘆。

嘭的一聲,這一拳如擂在鼓面上。眼看拳頭只距數毫米就要砸在柳長堤臉上,他的拳頭如打在無形的障壁上。

拳面疼得幾乎要裂開。

格榮頓覺受到了侮辱,咬緊牙關,喉頭悶哼不止,全部的力量由腳底而起,匯聚在拳頭上。

然而,這面無形的牆卻仍堅硬無比。格榮覺得自己就想是要推大山的螞蟻。

柳長堤見狀,二話不說,一拳轟在格榮腹部。若以他自身的實力,絕對無法撼動格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