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成玉堂出來後,一路上,雲雄問個不停,雲遷也解釋不清楚,索性啥也沒說,只是囑咐他對今天所見,任何人不可說。之後一直輕輕撫著小靈的頭,向雲家堂疾步而去。

“咦?這不是那個墨陂城第一天才嗎?站住!”正奔行間,前方一聲刺耳的叫聲,鑽進雲遷的耳朵。

放眼望去,只見街邊,有一七八個人,從集市中出來,其中有一個,雲遷熟得不能再熟的,正是方梟,大長老之子。

奶奶的,這可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雲遷不動聲色,站在原地,只到這一隊人走到前方兩三丈停下來,這才仔細打量,除了方梟,還有一個人,雖然沒打過交道,但也見過,就是那個方塵東。

顯然,這個方家大公子,在方家的地位極高,即使方梟這種立過大功的人,也是跟在其後,點頭哈腰,作伏小之態。

“雲家那小子!”只見那方塵東,啪的一聲,自覺瀟灑地開啟了一柄摺扇,作勢搖了幾搖,也不看雲遷,只是鼻孔朝天。

說道:“雖然那天不知道,你是怎麼透過那五層測試的?但你害得我們方家賭約輸掉了,今天碰巧遇上了,怎麼著,也得給個說法吧!”

看到這作派,這天也沒見熱啊!不禁心中不屑,冷笑道:“方家輸不起嗎?”

“呸!你又算哪根蔥?敢這樣對方公子說話?”這時,方梟討好的上前一步,對雲遷大聲喝道。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叛徒!竟敢如此跟雲遷哥如此說話?”雲雄此時也上前來,喝道:“跟一個叛徒說話,我都嫌丟人!”

“你!誰是......”正當那方梟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旁邊的方塵東,輕輕收扇,撥了他一下,攔住了,急忙禁言,退到後面。

“小子,我們方,雲兩家的恩怨由來已久,至於那賭約,今天我也不想多說什麼。”那方塵東繼續道:“但是,除此以外,測試那天你讓我在方家,不,在天下人面前丟盡了臉面,這個!你總得給個說法!”

“自己技不如人,還好意思,在這兒討要說法?”雲雄依舊忍不住,搶話道:“臉呢,啊!臉呢?還要不要臉!”

“牙尖嘴利!”方塵東甚至連瞟都沒瞟雲雄一眼:“雲家那小子,你說呢?”

這時,周圍已經圍上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民眾,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已經有人開始起鬨了。

“光說不練假把式,打呀,打呀!”

“那不方家大少爺嗎,他怎麼跟人吵起來了,那是誰呀?”

“真是沒見識,那是雲家的雲遷!”

“他就是雲遷?那個測試第一名的雲遷?”

“廢話少說,打呀,這第一,第二打一架,會是什麼結果?打呀!”

雲遷看了看周圍騷動的人群,淡淡道:“那你想要什麼說法?是以多勝少嗎?”

這話頓時引來周圍鬨堂大笑,有人還喊道“哈哈哈,以多勝少也不錯啊,至少可以打贏!開幹!”

聽到這些起鬨的話語,方塵東臉色非常難看,收回遠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雲遷:“你成功的激怒我了!你激怒我來,受死吧!”

“住手!何人大膽,在此打鬥!”正當二人,準備拉開架勢時,一聲大喝,從不遠傳來,眾人看了過去。

一隊士衛兵丁裝扮的小隊伍,急勿勿趕了過來,這種裝扮雲遷在城主府見過,正是城主府的護衛。

這喝聲正是走在那小隊之首,看起來應該是個小隊長模樣的發出的,待其走近,審視的看了一下方、雲兩方的人員後。

說道:“你們不知道這集市上的規矩?任何人不得在集市打鬥,否則立即擒拿!”

“要鬥,去演武臺鬥去,決生死都可以!不得在集市尋釁滋事!集市北邊也有演武臺。”

“兔崽子!就去演武臺,你敢不敢?”

“去就去!誰不去,誰就是王八蛋!”雲遷也是激起了真火,尤其是看到方梟那張臉,就想起他們父子那獸行。老的沒辦法,先拿小的出出氣也好!

轉身對小云雄說:“你先回雲家堂去,這裡你也幫不上忙,況且,這大白天的!他們也使不出什麼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