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接到口諭,跟曹操交談了兩句,就匆匆離去。

曹操見朱儁遠去,準備去拜訪一下何進。

如今的何進十分的悠閒,長公主劉嫻的建議大部分解決了蝗災的危害,畢竟這些不少平民甚至在捕蝗蟲,進行油炸,亦或者送到這洛陽世族的廚房。

不一會兒,朱儁邁著龍行虎步的步伐,踏入了皇宮內宮。

然後,朱儁向劉宏行了大禮,劉宏也是照常的賜了座。

“愛卿,此番剿滅逆賊,可謂辛苦至極。”

劉宏乾咳了兩聲,然後一旁的太監供上熱水。

“為大漢鞠躬盡瘁,是臣的本分。”

朱儁聽到劉宏這番話,心裡犯起了嘀咕,然後說道。

這劉宏若是在朝堂之上,說出這番話,這朱儁還覺得十分的合理,但是這劉宏將自己單獨召進內宮說這話就是十分的不合理。

“愛卿,此番召你前來,乃是為了太子劉辯。”

劉宏剛才的乾咳,讓他察覺到自己有些身體不適,因此直接說出此話。

“太子?陛下,這是何意?”

朱儁想不明白,難不成這劉宏要自己做那太傅,但是太傅是王越。

“愛卿,你覺得若是太子繼位,何人可以輔佐?”

劉宏試探道,昨夜他久久沒有入睡,他思量著如何安排身後事,他越發的恐懼死亡的到來。

但是,這身體的羸弱又在告誡他,時日無多,他已經派不少術士為自己煉丹,更是派人前去天柱山尋那左慈。

可是,這天柱山的左慈居然出去雲遊四海了,這讓劉宏不得不思考起身後事。

“陛下正值壯年,又何須擔憂此事。”

朱儁也感覺到這劉宏身體十分的虛弱,這劉宏咳嗽不止。

“愛卿但說無妨,如今朕已深知愛卿的心思,前些時日,愛卿召朝中一些大臣,在家中密謀,朕也知曉。”

劉宏對著朱儁說道,這朱儁一時間也有些惶恐。

“臣惶恐,那些大臣,無非是臣之好友,並非密謀,還請陛下明察。”

朱儁狡辯道。

“這張讓,愛卿你動不得。”

劉宏見朱儁這般說辭,直接說出這句話,這讓朱儁冷汗直冒。

這原本昏庸的劉宏,為什麼一時間變的如此,要不是劉宏就坐在眼前。

朱儁甚至要懷疑,這話到底是不是出自劉宏的口中。

“臣絕無此意。”

朱儁猶豫了片刻,然後說道。

“先帝逝世,朕這權力便被外戚把持,直到朕親政,才完全解決這外戚干政之事。然朕身邊這些大臣,已然是宦官,而朕不得已,只好提拔這何進一等人。而朕如今力感不足,只是怕這太子以後也要深受朕之害。”

劉宏嘆了一口氣說道。

“朕自知這帝王御術已然權衡失敗,然這大漢王朝,不可失在朕之手。因此,愛卿應當與朕交心。”

劉宏此番話,動人心魄,這讓朱儁心裡一亮,忠臣的心思一下子就明澈了。

“朕也感做一中興帝王,然命運多舛,朕已無力駕這大漢馬車。”

劉宏再次嘆息,然後看了看朱儁的表情變化。

這朱儁一下子是震驚,現在變成了懊悔的表情。

“若陛下,有這番心思,臣願為陛下牽馬。”

朱儁這下子直接起身,然後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