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時而傳來雞鳴聲,丁原這番話讓呂布有些羞愧難當,也下定了決心開始學習兵法。

“主公,密報!!!”

丁原麾下另一大將張楊,快步走了進來。

與呂布,張遼相比這張楊倒顯得默默無聞。

“看來,這次非去不可了,真是悔矣。”

丁原嘆了一口氣,密報兩封書信,一封乃是張讓傳來的,另外一封是洛陽裡的暗線。

張讓的信中,言簡意賅,就是表明,這次丁原可以被舉薦為主將,都是他的功勞。若是,這次丁原可以打一場漂亮戰,張讓就舉薦他做幷州刺史。

暗線的信中,指出了這洛陽城內兵馬在快速的調動,其中就有成廉和徐榮。

丁原看完,也就遞給了呂布,呂布看了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怕說錯話惹得丁原不高興,他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此次,布兒,你得留守河內了。”

丁原緩緩說道,這南陽肯定是兇險無比,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必須留下呂布。因為呂布就是再不濟,護住自己的親兒子,也是並無大礙。

“義父,此次南陽明顯是一個大火坑,若是義父真要去,非得兒子跟著不可。這樣,兒子也可以護義父周全。”

呂布聽到丁原的話,立馬就不答應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做如此決定,你大哥多病,需要照顧,這河內郡自然也是需要有人來守護。”

丁原嘆息了一聲,雖然張讓說了,南陽的軍隊裡也有屬於宦官集團的人,但是那些人自然不敵何進陣營的。

可是,他不能拿河內郡的兵馬去賭,就算是去賭,也是必敗無疑。河內郡最多徵調兩萬兵馬,就算全帶去,也打不下袁紹帶領的兵馬。再者,這何進若是給了袁紹更大的依仗,殺了自己,那也不是不可能。

“那張讓實在可惡,義父圖謀幷州刺史,他不給。如今,又把義父往火坑裡推。”

呂布瞬間對張讓的仇恨拉滿。

“這次,我只準備帶張遼和張楊二將,五百輕騎。”

丁原考量了一番說道。

他準備先袁紹一步趕到南陽,與那朱儁陳述實情,他不想趟這趟渾水,他寧可得罪張讓,也不要按照張讓的計策行事。至於主將之位,他也準備讓給袁紹,他想極力修補與何進之間的關係。

“洛陽的人走了沒?”

丁原轉過身子,對著張楊問道。

“還未,正在驛館歇息。”

張楊回應道。

“那好,你下去和張遼,點上五百輕騎,半個時辰後,出發前去南陽。”

丁原吩咐道,張楊聽完也就遵命下去點兵了。

“義父,五百是不是太少了。不如,帶上兩千。”

呂布看丁原拿起紙筆,開始緩緩書寫,小聲的說道。

“兵貴神速,必須趕在袁紹之前到達,那朱儁也是明白人,與他陳述實情,還可以彌補與這何進的關係,不然我就徹底成了閹黨了。”

丁原思量了片刻,緩緩下筆書寫。

“將此封信,快速送給在驛館歇息的人。”

一刻鐘過後,丁原停筆,將書信遞給呂布。

“諾!!!”

呂布回應道,正要離開,丁原緩緩又說了一句話“此次,兇險萬分,若是我有不測,你可以取我而代之,但你大哥,你定要照顧好。”

“不會的,義父,義父可是賢德之人,定會渡過此難關,因此義父慎言!!!”

呂布聽到丁原的話,頓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這一夜,袁紹點齊兵馬,率領著三千士卒趕赴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