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江宗主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對自己的族弟有意思吧?」

寧晚霜立刻擺手否認了江青憐的質問,她這個回答還真是問心無愧。

「那你為何要為我師弟做這麼多事?」

江青憐卻沒傻到能被寧晚霜用這種輕飄飄的回答給打發掉,於是她繼續追問起了寧晚霜的動機。

「你師弟在鎮州城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實在想不到什麼能賞賜他的東西,又得知江宗主你要帶他去上界這種冒失的決定,就過來和江宗主你談談,希望你能冷靜一些。」

寧晚霜面對江青憐的質問真是對答如流毫無破綻,可江青憐下一句話卻讓寧晚霜給噎住了。

「這就代表你對寧清他…也有虧欠感的意思?所以這麼做是為了急切的想要將這種虧欠感消解掉嗎?」江青憐她學的真的是異常得快。

寧晚霜聽到的第一反應就是「你竟然敢用我的招數來對付我?」

好吧…這是正常的心理分析,不能算是什麼寧晚霜自創的招數。

「是,可我欠你師弟的恩情,還不至於到我要拼儘性命償還的地步,最多是拿出一部份身家還他的那種級別吧。」寧晚霜做了一個很微小的手勢說。

寧清幫她搞掉了三皇子的恩情,在寧晚霜這裡她覺得自己拼盡四分之一的身家來還就差不多了。

還真沒江青憐的那種救命挽尊這一級別,讓這位宗主拿半條命來還都沒問題的大恩。

「那要是我師弟真立下了要讓你拿命還的大恩呢?」江青憐又問。

「不可能不可能,我現在還真沒什麼這種級別的危難,就算寧清他真有這個能力,也找不到機會讓我欠下這麼大一個恩情。」

寧晚霜直接從根源之上否決了江青憐的這種猜測,她在近期又不會遇見什麼需要自己拼上性命的大事。

就算寧清他真有這個能力來救,也壓根找不到機會。

「那次一級的需要寧督統您傾家蕩產還的恩情呢?」

這句話是鳴秋問的,她見直接的主人沒招了於是補充著問了一句。

「這也不可能,反倒是說寧清他想要靠近我父皇,可能還需要我的幫助。」

「那希望你現在回鎮州城,讓寧清的先天元嬰立刻回到本座的身邊來。」

江青憐提出了自己最後一個條件說。

「無論我師弟想用什麼計謀接觸你父皇,我都不能讓他以身犯險,光是以先天元嬰為媒介,離天帝他就有無數方法讓我師弟他神魂俱滅所以…」

江青憐清冷的眼眸盯著那位七公主淡聲說。

「寧清他真想要算計離天帝,那他繼續留在你身邊會異常危險,你…保護不了他!」

這位宗主大人誅心的能力…寧晚霜尋思也不差啊,要是換成其他人敢這麼說,這位寧督統肯定要對方好看。

可江青憐說的是不可爭議的事實,在自己父皇的威脅下寧晚霜根本沒能力保護寧清,那就更沒資格將寧清留在自己身邊了,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分身。

「這個沒問題,這次來我本來就是為了償還寧清的恩情,給他想要的獎賞,既然江宗主同意了之前我和你談的條件,那我和寧清也是徹底兩清了。」

寧晚霜將杯中的茶水的一口飲盡之後說。

「我現在就回鎮州城,讓寧清收回自己的先天元嬰,又或者說回到江宗主你身邊?」

「去吧,我在這裡等著。」

江青憐其實一直都在評估要不要將這位七公主寧晚霜視為對手,可她雖從來都沒低估過這位七公主,但她也不可能過分高估自己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