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盛沒學過什麼“追蹤術”,但並不要緊。

因為受了重傷,夏侯飛山的輕功已經大打折扣,他是很難跑掉的。

二人一追一逃,把街面上弄得雞犬不寧,碰撞聲、尖叫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該死的小子,我入你先人!”

夏侯飛山臉色鐵青。

作為一名追蹤界的老專家,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感覺糟透了。

“夏侯老兒,你流了好多血,頭暈不暈?”

“早飯還沒吃,你肚子餓不餓?”

“你有本事就停下來,像個男人一樣跟我決一死戰……哦,對了,夏侯家沒有男人。”

陳盛在後面邊追邊說風涼話,把老人家氣得眼冒金星。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夏侯飛山卻怎麼也甩不開對手,他帶著陳盛到處兜圈子、躲貓貓,其間還短暫地打了兩次,又添了幾道傷痕。

“……”

夏侯飛山心跳得很快,精力流失的速度卻更快,他已經陷入恐懼之中。

這位夏侯家的驕傲,曾經的一代傳奇,在被逼急了的時候,終於把自己的底線搞丟了!

他在路上抓了個小小的孩子,居然“嗖”的一聲,對著陳盛便扔過去。

臥槽!

陳盛大吃一驚。

他也是個沒有底線的人,但像這種無恥的行徑,打死他他也幹不出來。

迫於無奈,陳盛只能把哇哇大哭的孩子接住,抱到懷裡。而夏侯飛山好容易獲得喘息的機會,結果就一道煙溜走了。

“可惜呀。”

陳盛沒辦法,只得放棄了追蹤。

以夏侯飛山的本領,人家但凡有點時間,你恐怕永遠也抓不到,再追純屬浪費體力。

接下去,陳盛在城裡找了個醫館,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為了防止今後能夠用上,還專門買了瓶最好的金瘡藥帶著。

嗯,夏侯老兒執拗得很,肯定會捲土重來的,接著跑吧。

能跑多遠跑多遠。

於是,陳盛又一次踏上征程,一時走水路,一時走旱路,完全信馬由韁。

在這段逃亡的日子裡,他還是總有被人“窺伺”的感覺,陳盛不信邪,反覆在周圍搜尋,卻什麼也搜不出來,心裡毛毛的。

真特麼見鬼!

夏侯老兒受了重傷,目前不可能跟著自己,那麼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到底來自何處?

出於謹慎,他只能越跑越遠。

三個月後的某天,陳盛來到一處陌生的所在,他走著走著,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