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

這大概是蘇夏身上最閃光的品質。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這個品質。

比如四季稻,他現在只覺得蘇夏虛偽到了極致,讓他既憤怒又噁心,恨不得當場把蘇夏那張微笑的臉撕碎!

“你也能叫心善?”四季稻忍不住怒吼,如果把蘇夏的胸膛剖開,他敢肯定,蘇夏胸膛裡的心臟肯定是黑的!

蘇夏揉了揉耳朵,又看了眼天空,像是由聽到了蚊子叫聲。

這一幕看得四季稻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從頭到尾,蘇夏都沒有理會過他,甚至沒有正面回應過他的任何一句話,卻把他逼到了如今的地步。

在外人看來,這就是能力和手段的差距!

接下來,只聽得蘇夏不急不慢地說:“這些人雖然有一定過失,但他們畢竟也只是無心之舉,並沒有對我們這裡造成太大的損失。”

聽他這麼一說,在場的眾多媒體人紛紛抬起頭,全都望著蘇夏,眼裡閃爍中複雜的光芒,心中又重新升起了希望。

“而且,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是受到逼迫的,這一點,我想大家之前都聽到了。”蘇夏說道。

周圍的吃瓜群眾紛紛點頭,聽蘇夏這麼一說,他們就明白蘇夏的意思了。

他這話,相當於摘掉了所有媒體人身上的罪責,把一切矛頭都指向了四季稻,可謂殺人不見血。

別的不說,只是操控輿論這個罪名,就足夠四季稻喝一壺了!

在這種局勢緊張的時刻,如果機械族對此事表示關注,那麼四季稻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現在,我需要你們再次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受王永強逼迫的?”

蘇夏面帶微笑,站在所有人之前,語氣平和,讓他們挨個開口。

一旁的執法者老大心領神會,早已經開啟了執法記錄儀,接下來記錄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捅在四季稻身上的一把刀子。

別人或許害怕四季稻,但執法者老大可不在乎這些。

四季稻的小人手段用不到他的頭上。

更何況,餘陀那邊親自吩咐要他們保護的是蘇夏,而不是四季稻,僅從這一點看,就能看出這兩人誰的前途更光明瞭。

眾多媒體人當中,之前那個抱住蘇夏小腿的傢伙第一個開口,像是在遞投名狀一樣。

只見他眼睛泛紅,臉上寫滿了委屈與無奈,用濃烈的哭腔控訴道:“蘇大師,我今天真的是被逼無奈啊,如果我不跟王永強來您這裡,我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我家裡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吃飯啊,我只能按他說的辦。”

“還有我,我我,我也是被逼迫過來的!”另一人急忙舉手,大聲為自己辯解著。

“我也是,我也一樣!”

“幸好蘇大師您慧眼識真,一眼就看出了王永強的陰謀詭計……”

“……”

話題一開啟,現場的眾多媒體人齊齊倒戈,像是心有默契,紛紛說著類似的話語,將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四季稻。

這一幕看上去十分滑稽,像是在舉辦一場批判四季稻的大會。

而四季稻本人已經快要被氣暈了。

要不是周圍還有很多人在看著,他真想原地下線,離開這個讓他快被氣炸的地方。

“放屁!全都在放屁!”四季稻已經氣得口不擇言了,破口大罵,用出了畢生的罵人功力,像是個喜劇演員一樣,在所有人面前手舞足蹈地表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