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十點,酒館裡依舊熱鬧。

就在幾分鐘前,有人高喊“面具怪客出現了”,於是走了一批人,一個個磨刀霍霍,奔向面具怪客這一次出現的城南,都想第一個將其抓住。

當然,也有不少人不為所動,留在酒館中。

其中有人嗤笑:“一群蠢貨,真要是面具怪客出現了,憑他們那點手段,趕著去送死嗎?”

“都是外地來的,沒親身體會過面具怪客的厲害。”

“死過一批之後,那些人會清醒很多。”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最近出現的那些面具怪客全是假貨。

以面具怪客的作風,他一旦出現,必定會攪得滿城風雲,雞犬不寧,連機械族都會驚動。

到了那時候,低階生物跑還來不及,哪裡敢湊上去找死?

“最近這段時間,城裡有些富商的貨被劫了,倒是有點像面具怪客的作風,他的真身應該就在城裡某個地方藏著。”

“像個屁!截貨的是王騰的人!”

“……”

提起王騰,酒館裡的話題很快就被分流了一部分,談論這個傭兵之王的人數慢慢增加。

一個傭兵,能做到割據一方,稱王稱霸,也算是相當了不起了。

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原地建城。

到時候,周圍的傭兵小鎮、駐地、聚集地等等,都會向他靠攏,成為他組織的一部分,共同構成一座真正的傭兵之城。

“話說,面具怪客真不是那王騰的對手嗎?”酒館裡有人疑惑,大多是外地來的新人,對西南區域發生過的事不太熟悉。

“以他的性格,如果能打得過,估計早就殺過去了吧。”

“不好說,傭兵小鎮是王騰的主場,就怕那邊有埋伏……那王騰,雖說厲害,不也一直不敢進入機械族控制的城區?”

有人提出,王騰近幾次與珊瑚城溝通,都是在隨機選擇的郊區小鎮裡進行溝通的。

他不敢進入城區,就怕機械族對他動手。

像他這種沒有大背景的人,只能長期保持警惕。

如果他願意加入零點酒館,有了酒館背景,自然不用那麼謹慎,可他那樣的人又怎麼會被酒館約束?

“我覺得還是面具怪客強一些,他可是敢在城裡直接動手的。”

“此言差矣,王騰理應更強。”

“……”

關於這個話題,忽然就起了爭執,而且爭執擴散得越來越廣泛。

到最後,整個酒館一樓的人,居然都開始爭論“傭兵之王”和“面具怪客”誰更強。

從一開始的據理力爭,引用各種事例證明,到最後互噴口水,爭得面紅脖子粗,不少人直接罵起來了。

有幾人甚至挽起了袖子,露出沙包大的拳頭和粗壯手臂。

若非酒館內不允許動手,雙方可能早就用拳頭解決了。

在現在這個時代,暴力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如果無法解決,那肯定是暴力還不夠。

“各位都冷靜一下!”酒館裡的服務生喊道:“請不要動手,想想面具怪客,你們想跟他一樣,被全世界追捕嗎?”

被他這麼一喊,那些血氣上頭的成員們又冷靜了不少,紛紛理性地坐下來。

眾人捫心自問,他們和麵具怪客的實力差了十萬八千里,真要是被酒館通緝,別說是十億賞金,可能連十塊錢賞金都扛不住。

別的不說,酒館裡的服務生就比在坐的許多人要強得多。

真要是犯了規矩,剛走出門,這些服務生就會摘下他們腦袋去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