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離開,憋了一晚上的白思夏徹底忍不住了,也不管父親醉成什麼樣子,直衝衝地發起了脾氣:“你幹嘛呀爹地!他遲邵都當眾拒絕婚事了,你還讓我留下來幹什麼!嫌我丟臉丟得還不夠嗎!”

下一秒,趴著打盹的白鴻猛地抬起頭。

白思夏嚇了一跳:“爹地,你……沒醉啊?”

“醉?呵。”白鴻冷笑一聲,微微大著舌頭道,“你爹我……寶刀不老,反正肯定要比姓遲的那小子……要清醒得多!”

白思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就算他醉成爛泥又怎麼樣!”

“我一直是……怎麼教你的?嗯?凡事不要悲觀,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白鴻抓起一旁的溫水杯灌了口,緩了緩氣,道,“我敬他酒,他不能不喝,所以遲邵現在是真醉了,待會兒你送他回去……能不能成,看你的運氣吧。”

“爹地……”白思夏頓時紅了臉頰。

“也怪你沒出息,既然喜歡人家,為什麼回國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拿下?”

“我……”白思夏想說自己是真的有努力過,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錯失良機。

“行了行了。”白鴻喝得不少,腦瓜子嗡嗡地脹痛,他一手摁著太陽穴,一手揮了揮,“也算好事,這說明那小子……是個君子,如果成了事……就一定會對你負責!”

話音落,洗手間的門咔嗒開了,老狐狸趕緊趴下繼續裝死去了。

二十分鐘後,一輛紅色小跑行駛在了夜深人靜的馬路上。

等紅綠燈時,白思夏暗暗興奮地瞄了眼副駕駛座。

男人躺靠在那裡,閉著雙眼,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她本來想直接開回自己的住處,但考慮到明天早上要偽裝成被迫的樣子,還是決定去對方那裡。

遲邵暫住的酒店公寓,她自然認識,可惜一直沒能上去過。

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房卡……”

站在門口,白思夏一手扶著醉醺醺的人,一手打算伸到對方褲袋裡摸索。

誰知剛碰到口袋邊緣,咚地一聲悶響傳來。

她抬頭一看,遲邵竟一掌拍向門板,然後呯呯呯地敲起門來。

沒敲兩下,皺了皺眉頭,露出略為不解的神情,又抬手繼續去按門鈴。

“Arno,別按了,你家沒人的。”白思夏耐著性子道,“你站著別動,我來拿房卡……”

她現在有些懷疑,遲邵今晚還能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