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眼珠。

而且很有可能是戰國中期就一直儲存到現在的蜻蜓眼珠。

雖然沒有像曾侯乙墓那樣,一口氣出土一百多枚,只有寒酸的一枚。

但是也不看看,曾侯乙墓在哪。

湖北欸!

那裡從古至今一直都是考古大省,西周到春秋戰國時期的文物那叫一個豐富。

而且還是華夏竹簡出土最多的省份。

對湖北來說,可能多出土一枚蜻蜓眼珠,沒啥稀奇的。

可是對急缺漢代之前文物的廣東來說,這枚蜻蜓眼珠,那可就太珍貴了。

以前沒見過,也沒擁有過這玩意啊!

而且不只是玻璃珠,同墓室內,還出土了小十件其他玻璃器呢!

這批玻璃器的出土,立馬點燃了廣州考古所工作人員們的熱情。

不,他們本來熱情就已經無比高漲了。

接下來發掘出來的一些漆器、木器、陶器,甚至他們都有些看不上眼了。

眼界高了!

像以前那樣,發現點漢代的漆木器,都要興奮半天的情況,再不會出現在廣州考古所的身上了。

他們成長了。

成長的好處還是很多的。

至少發掘清理的動作快了不少。

之前,不管清理出啥文物,大家都要圍在一起,觀摩觀摩,指指點點一番,討論討論。

現在,普通的漆木器、陶器,甚至青銅器,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清理出來後,放到吊籠裡,直接吊出西耳室,都不帶多打量的。

有那麼一點社科院考古所研究員的氣質了。

而看到這一幕的莊雲鵬,也怪感慨的。

說實在的,他在社科院讀博這幾年,跟著孔建文大大小小跑了七八個專案。

其中大部分都是夏商周時期,最次也是秦漢時期。

各種青銅器、陶器、漆木器、玉器,他也算是都見識到了。

從一開始緊張激動,大呼小叫,再到後來的習以為常。

這種感受他也經歷過。

他也不是沒想過,以後如果回老家的文物所上班,或許就再也不能像在社科院一樣,接觸各種夏商周時期的墓葬和遺址了。

雖然,他的讀博方向是夏商周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