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等到了那時候,就是自己與石勒之間的毅力比拼了。

比誰先撐不住,比誰的大後方先崩潰。

這種七傷拳的招式,是姚裕最不願意看到的。

他才不願意因為石勒,把自己多年來的努力都消耗殆盡的。

他之所以能坐穩宋公而國內無人叛亂,主要原因還是在於姚裕得民心。

若是因為洛陽之戰讓軍民百姓對自己離心離德,那麼,在一流世家與朝堂上本來就不被待見的姚裕,處境將會更加的危險。

正因為這個原因,姚裕打心眼裡不願意與石勒決戰。

再加上,青州戰場那邊也有了結果。姚信與胡湖在大峴山與石虎決戰,雙方打了半個多月誰也沒有佔到便宜,而被圍的祖逖也被姚苞救了出來,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思前想後許久,姚裕決定班師。

不管咋說,雖然丟了青州,但擊潰了石勒主力,也算是有所收穫吧。

就這樣,姚裕下令班師還朝,臨行前,他重新安排前線的任務。

除了防備石勒南下之外,更要藉助蕩平石勒主力的同時,加快的去拉攏河南之地塢堡堡主的反抗意志。

···

長話短說,姚裕返回建康時,已經是六月份了。

他回到建康,一好一壞兩個訊息,讓姚裕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好訊息是,江嬌為自己生了個女兒,班芝生了個兒子。

壞訊息是,慕容皝殺了看守他的侍衛,逃出了建康,此時,差不多已經回到了遼東。

聽到這個訊息,姚裕臉色陰沉不言語,連帶著,班表等人都大氣不敢喘。

畢竟姚裕走的時候,是讓班表索弘雍據他們總攝朝中事務的,如今,卻被慕容皝跑了,姚裕如何不生氣?

以至於,憤怒的姚裕踹翻了面前的桌案,破口大罵不已。

“遼東慕容氏本就狼子野心,慕容皝在朝時,還能約束他們一二。如今,慕容皝逃走,你們讓我拿什麼來牽制慕容廆?啊,告訴我。班表。你說。”

班表額頭冷汗不斷跪在地上:“主公,讓,讓慕容皝逃走,是在下失職。”

索弘與雍據也硬著頭皮跪地:“宋公,這件事並非是班先生一人過錯,我二人也有關係,請宋公責罰。”

“你們當然有關係。哼。別以為我會輕饒了你們。該死的。從現在開始,你們給我扣除半年的俸祿。”

罵罵咧咧之中,姚裕撇下三人回到後院。

這讓三人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只是罰了半年俸祿。

這不,在感謝姚裕恩德之後,三人方才告辭離去。

放下班表等人不提,後院內,聽到了前院動靜的班柔疑惑詢問姚裕怎麼回事,怎麼前院動靜那麼大。

姚裕沒有明說,而是過去哄著新出生的女兒與兒子:“沒什麼,班表他們看到我回來太激動了。說話聲音大了一些。”

聞言,班柔一臉疑惑,心說是這樣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