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關上起火了。”

正在支屈六所部在賀雄的帶領下被衝擊的節節潰退之際,一個軍司馬眼尖,轉身手指著大谷關嚷嚷起來。

他這一喊,餘下計程車卒們都傻眼了。

壞了,家被偷了。

別說這些小兵了,就是支屈六也傻眼,不是,姚裕不是在荊州麼,他啥時候跑來的洛陽啊。也沒有收到他來的訊息啊。

就這一分心的功夫,支屈六就被王玄策抓住時機,一槍紮在了胸口。

噗嗤一聲,支屈六翻身扔在地上,手中的刀也遺落不見。

王玄策還想追擊,支屈六卻從地上一個驢打滾爬起來,二話不說,往自家陣營中就跑。

一邊跑,還一邊嚷嚷著撤退。

遠處姚裕見了,厲聲喝道:“玄策,不許他跑了。”

都不用姚裕說,王玄策也不會放跑了支屈六。

他本就是貪功之人,就支屈六這麼個在石勒麾下有著重要身份的目標,王玄策怎麼會放他走?

當即,王玄策一聲招呼,單槍匹馬,就敢追著支屈六在內的幾百人跑。

還是姚裕放心不下,讓賀雄趕緊率領部眾跟上。

比及王玄策與賀雄追過去了,姚裕這才轉頭來,衝著羊獻容問道:“獻容,你沒事吧?”

此時留在姚裕身邊的都是一些親衛,所以在稱呼的時候,姚裕並沒有掩蓋什麼。

羊獻容哭著搖頭,這一路來,若不是陳澄拼死護衛,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不,姚裕一問,羊獻容就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嘩嘩的。

原本陳澄給她化的老年妝,也是在淚水的沖刷之下,變成了花臉貓模樣。

姚裕沒辦法,只能一邊安慰著羊獻容,一邊回頭看司馬鄴,裝作客客氣氣的樣子:“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司馬鄴眨了眨眼睛,小孩子多少有些驚魂未定。忽地,哇的一聲,就哭出了聲音。

姚裕見了,倍感頭疼,又不得已上前去哄著司馬鄴。

好容易給司馬鄴哄住了,羊獻容又開始了,她頗有些責怪的樣子埋怨姚裕怎麼才來,這一路上,差點就讓自己沒命了。

姚裕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就只好不斷的說自己接到訊息之後就趕到了,沒想到,還是慢了。

在姚裕的哄騙下,羊獻容總算是止住了哭聲。

只是她往身上一摸,臉色卻猛地大變。

姚裕見了,不免好奇詢問:“怎麼了?”

羊獻容那緊張的就跟什麼一樣:“玉,玉璽不見了。”

姚裕嗖的一聲站起來:“什麼?玉璽怎麼會不見的?不是在身上帶著麼?”

羊獻容更加緊張了:“一定是剛才逃跑的時候遺落在什麼地方了。一定是這樣的。”

聞聽此言,姚裕就趕忙讓手下人去尋找。

畢竟,這玩意可是重中之重,是名分的象徵。

要知道,在最講究傳統的古代,誰手持玉璽,就佔據了正統名分。

劉聰為啥一而再再而三的圍攻洛陽,除了轉移國內注意力之外,更重要的,還是拿到玉璽,證明自己天命所歸。

這麼重要的一個道具如今丟了,姚裕怎麼會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