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人,他剛才罵您。”

“沒事,你聽話,別胡亂動手。”

姚裕這麼說,王玄策也說不出來什麼了,在答應的同時,就一直拿眼睛來白範長生,就好像是在威脅他再敢亂說,就不再客氣了一般。

可惜的是,範長生壓根就沒有將王玄策的威脅放在眼中,依舊是滿臉無所謂的樣子,昂著腦袋,哼哼唧唧的。

“去玄策,先把軍醫請來。這範丞相傷成這樣,咱們總不能讓他受苦吧。”

王玄策答應著,在狠狠瞪了一眼範長生之後去了。

這不,王玄策走後,範長生再也忍耐不住,直接詢問姚裕:“姓姚的,你到底什麼意思?”

姚裕只是笑不說話,範長生就忍不住心裡頭咚咚直打鼓:“告訴你姓姚的,我範長生生是大成的人,死是大成的鬼。你別想著我會投靠你。”

“你看,我也沒說讓你投靠我啊。我知道,你跟李雄關係不錯。讓你做出被叛自己君主的行為不可能。可咱們這不是商量麼?”

範長生冷笑不斷:“沒的商量。”

姚裕哦一聲:“真就一點商量都沒有?”

範長生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行吧,既然你這麼固執,那我也不強迫你。這樣,我放你回去就是了。”

話落地,帳篷內眾人都還楞了一下。

特別是姚苞姚恭望前一步:“兄長,可不能放他啊。”

沈林方弋也道:“是啊大人,好容易才抓來了他,怎麼能放了呢。”

姚裕唉了一聲:“這有啥的,範丞相高風亮節,寧死不辱。不放了他幹嘛,難不成,咱們還能強留範丞相不行?”

說話間,王玄策已經領著軍醫回來,在他聽說了姚裕要放走範長生的時候,整個人激動的就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嘮跳了起來,瞪圓了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姚裕:“不是大人,您怎麼想的?您怎麼想要放了他啊?”

姚裕被吵的耳朵疼,就掏著耳朵:“你嚷嚷啥呀。”

王玄策有些尷尬,又忍不住望前道:“對不起大人,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說咱們好不容易抓住了範長生,再給他放回去,那不是白白增加咱們攻破江州的難度麼?”

姚裕揮手示意無事:“唉,沒關係沒關係。難點就難點吧,範先生這麼高風亮節,我怎麼忍心殺他呢。去,準備飯食,我要好好款待範先生。另外,這一次咱們抓到的將校什麼的,也全都帶過來吧,我一塊款待了。”

王玄策不理解,姚裕就讓文續和王玄策一塊去,末了了,還給了文續一個眼神。

文續最擅長的就是揣摩人心,就類比武帝身旁的楊修一樣。

不過,文續沒有楊修那樣低的情商,他能猜出來姚裕的想法,但卻不會四處宣傳。

這一點,與楊修有著本質區別。

這不,看姚裕眼神,再聯想到姚裕宴請範長生並被抓的將校俘虜之後,他差不多也就明白了姚裕的意思。

當即,文續微微一笑,回過頭來看了眼王玄策,做了個請的手勢:“玄策,請吧。”

王玄策看了看姚裕,又看了看文續,最終懊惱一聲,低下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