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

全衍這邊方才思考著如何破敵時,姚信就率領一部分親衛軍走過打掃戰場。

全衍見了,就張口打了個招呼。

聽到聲音的姚信回頭囑咐了親軍兩句,然後邁步走向前來,對著全衍拱了拱手:“全將·軍。你這邊情況怎麼樣?”

全衍表情有些苦澀的搖頭:“不好辦啊,這一次夔安他們的攻勢太猛烈了。我軍損失慘重。”

姚信嘆了口氣:“是啊,誰能想到夔安十多天內聚集了五萬大軍。若不是我們反應及時趕回與祖逖匯合,怕是就要被分別包圍在城父和蕭縣了。”

全衍心說就算反應及時那也沒用啊。現在大軍不一樣被圍困在龍亢?

這得虧是訓練有素的荊州兵。不然的話,在夔安如此猛烈的攻勢下,士氣早就不知道丟到何處了。

“二公子,我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現在我軍還有一戰之力。要麼。突入中軍拼一下,若是贏了。就能反敗為勝。”

姚信直接反問全衍:“若是輸了呢?現在徐州和潁川的機動兵力都被王陽與石虎牽制。江北一帶,找不出來任何多餘的兵力。大哥那邊,也沒有充足的糧食調動後方大軍北上。若是我們這一支兵馬再丟了的話,那夔安就可以順勢南下,奪佔九江。若是他拿了九江之地的話,進可以威脅建康,退可以切斷徐州潁川,斬斷江南江北的聯絡。這個決策太冒險了全將·軍,咱們不能拿江北之地去拼一個機率極小的未來。”

全衍唔了一聲:“那這麼一說,只有提前撤退,打出包圍圈這一個選擇了。趁著我軍還有一戰之力。趁著夔安他們還沒有下定決心發動總攻。若不然的話,等到他們總攻開始,龍亢這一萬人都要扔在這。沒了這些精銳,九江郡的守軍,也絕無半點可能擋住夔安大軍。你說呢?”

姚信點點頭:“這點我也是考慮過。就怕咱們這一撤退,折了大哥在朝中的聲望啊。”

見全衍看自己,姚信就往左右瞧了瞧,確定了祖逖和他手下的人不在之後,姚信這才小聲說道:“大哥在建康那邊就是靠著過去百戰百勝的聲望才拿捏住了朝廷文武百官。若是這時候咱們撤退的話,沒有完成任務就算了。還會損兵折將。到時候,大哥威望必定受損。這對於大哥的大業將會造成嚴重性的打擊。”

全衍遲疑:“那二公子你的意思時?”

姚信深呼吸:“很簡單,以不變應萬變。我的意思是先死守龍亢。等待反擊的機會。戰場上瞬息萬變,從來不是看雙方兵力來決定勝負的。只要有機會,我們依然可以一招捏死敵人。全將·軍,你以為如何?”

“此計不妥。”

就在全衍正要說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二人身背後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二人嚇了一跳,急忙忙一回頭,便看到祖逖滿臉血的,帶著長子祖渙與吾固走到了切近。

姚信與全衍二人都有些緊張尷尬,畢竟倆人剛才說的那些話多少有些大逆不道了。

若是祖逖有心曲解的話,難保雙方落下矛盾。

原本就是敵眾我寡,這是這個時候主將起了矛盾,這不是自取滅亡是什麼。

好在姚信和全衍心態足夠堅強,稍微的有一些尷尬之後立刻就恢復了正常神情。

二人抿了抿嘴唇,道:“哦,祖將·軍有和見解?”

祖逖道:“伺機而動這個計謀倒不是不可以用,主要是,我們現在是被困在城中。就算是有機會擺在了我們面前。我們也沒有這個能力悄無聲息的越過夔安的封鎖線出城完成目標。相反,還會將自己的實力暴露給敵人。這在兵法上屬於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