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沒意見的話,明天一早,你來府上,我帶你去皇宮。”

王玄策答應著,拱著手退了下去。

在王玄策走後,班柔還忍不住道:“夫君,王玄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你讓他去宮門前謝罪,這不會讓他難堪麼?”

“我不單單要他去宮門前謝罪,我還會打他呢。”

班柔這下不理解了:“不是,玄策會和祖逖有矛盾也是因為救景兒抓凌虛子,你這樣···”

姚裕伸手攔住了班柔接下來的話頭:“柔姐,話不是這樣說的。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若是我威望再高一些的話,我肯定不會在乎天下人對我的看法。但現在不行,現在天下人都以為我是朝廷忠臣。若是我放任玄策這麼胡鬧而不做任何反應的話。百姓們怎麼看我?我一直以來在百姓們心目中的形象豈不是崩塌?現在還不是與司馬氏翻臉的時候。至少,在威望積攢到位之前,絕對不行。”

說著,姚裕喘息兩聲:“除此之外,玄策脾氣也是太急躁了,平時戰場上就算了。但是在私下裡,沒有戰事的時候他還這樣,很容易樹敵的。沈承雖然也是急功搶功,但是沈承和同僚們關係很好的。這一點,玄策有麼?唯一和他說得上話的,也就是魯弼了。但就算是魯弼,與他也只不過點頭之交罷了。遠的不說,前朝季漢的徵北大將·軍魏延,生前功勞無數,本人能力也有。緣何武侯一去,他立刻就被拋棄了?”

班柔眨眨眼。

姚裕就把手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很簡單,因為魏延不會處理人際關係,武侯在時,還有武侯護著他。武侯一去,他立刻被眾人拋棄。雖然玄策還沒有到魏延哪一步,沒有因為口角與同僚拔刀相向。但長此以往,玄策被孤立是註定的事情。試想一下,若是戰場上他遇到了什麼麻煩,我又不在。眾將有誰會願意去救他?”

班柔嘆息一聲:“話雖然這麼說,但直接讓玄策去宮門口跪下道歉,我擔心他臉上掛不住啊。”

“身為大·將,若是這點挫折都遭受不住的話,那麼,以後他的作用也就這樣了。”

班柔聞言,若有所思的低頭思考起來。

“咳咳···”

姚裕的兩聲咳嗽,將班柔的注意力吸引回來,面色有些擔憂的看著姚裕:“夫君,你沒事吧,從剛才開始你的臉色就很難看。要不喊來華三伯給你看看吧?”

姚裕笑著擺手:“沒事,我就是太累了。嬌嬌和景兒怎麼樣了現在?”

“沒什麼大礙,景兒被帶回來之後,嬌嬌也沒事了,景兒也沒受啥傷害。不過話說回來夫君,這次可是多虧了四弟了。”

姚裕哦?一聲。

班柔就把姚繡的如何找到凌虛子,又如何救出姚景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他也是聽姚繡闡述的,細節上知道的並不多。

再加上姚繡幾年收斂性子,也不是愛顯擺的人,自然也不會往死了誇自己。

不過即便如此,姚裕還是為姚繡的細心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