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繡王玄策得以入皇宮,二人透過樑昂,聯絡到了負責禁軍統帥的姚大山。

原本,姚大山也聽到了姚景被凌虛子擄走,姚裕幾天來瘋了一般尋找的風聲。

若非姚裕讓姚大山留在皇宮不許輕動,怕是姚大山早就帶著禁衛軍一塊來了。

現在一聽姚繡要找自己幫忙找刺客,他連和小皇帝做戲的想法都沒有,便直接下令手下士卒在皇宮各處找尋起來。

···

尚書檯,祖逖和吾固坐在司馬鄴下垂首,二人來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原本,倆人應該早就帶著人趕赴九江,鎮守壽春來著。

但是有了凌虛子這件事,姚裕也沒有管倆人,這不,倆人閒著沒事,就想著今天看望一下小皇帝司馬鄴,順便和司馬鄴說一聲自己要前往九江駐守的事情。

就是告別一下。

但萬沒想到,倆人剛來沒多久,就聽到尚書檯外面腳步聲陣陣,喧譁聲接連不斷。

聽到這個動靜,祖逖皺起了眉頭,他忍不住詢問:“陛下,外面這是什麼動靜?”

司馬鄴啊了一聲,這會兒的他病體還沒有徹底痊癒,得知祖逖吾固前來告別,也是拖著身軀強行與二人會晤的。

沒辦法,倆人在朝中為官,朝中有規定,凡是朝中為官者,要出鎮地方之前,都要和天子告別。

剛才他們就聊起來了九江的情況,小皇帝也是一問三不知。

還是吾固害怕小皇帝尷尬,才轉移了話題。

沒想到,轉移話題還沒說兩句,就被外面陣陣喧譁的腳步聲給攪亂了。

聽到這個動靜,祖逖和吾固都站起來詢問。

小皇帝也懵:“不知道啊,可能是姚校尉訓練士卒了吧。”

祖逖和吾固不禁對視了一眼,心說訓練士卒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啊,皇宮有專門讓禁衛軍訓練的校場,怎麼還特意的跑到尚書檯附近了。

心裡頭疑惑,二人就百思不得其解。

趕上這麼會兒,一個小黃門入內稟報:“報,陛下,龍驤將·軍,關內侯王玄策,城門校尉姚繡,正帶著禁衛軍在宮內抓捕刺客呢。”

“刺客?”

司馬鄴更加懵了:“什麼刺客?”

小黃門也不敢隱瞞,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

司馬鄴大吃一驚:“那行刺大司馬的刺客跑皇宮來了?”

小黃門還沒來得及說話,祖逖與吾固眉頭就皺成了一團。

二人都覺得有些不滿,紛紛哼道:“就算刺客跑到了皇宮裡,也要先上報陛下您。得到陛下的准許再行抓捕。怎能擅自做主。”

司馬鄴呃一聲尬笑:“那,那啥,兩位愛卿,無妨,無妨。若宮中果真有刺客的話,讓他們抓也就是了。”

祖逖揮手站起:“陛下,禮法不能亂,臣去說說他們去。”

說完,祖逖就不等司馬鄴反駁,直接去了。

司馬鄴見狀有些慌,唯恐祖逖因此事與姚繡王玄策鬧了矛盾。

要知道,倆人一個是姚裕的弟弟,一個是姚裕的心腹愛將。如果真起了矛盾,自己夾在中間難做人啊。

這不,司馬鄴趕忙站起,拖著病體,領著吾固往外追。

一行人循著聲音,一路往動靜最大的羊獻容寢宮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