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手指著眾人:“虧你們一個個還是朝廷大官。白活了這麼多年,全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麼?別人說啥你們就信啥。真是一群廢物。”

面對姚裕羞辱,眾人並不敢反駁,只是不斷點頭說著自己是廢物。

姚裕越說越生氣,回頭來哼了一聲:“我也是糊塗,跟你們生這個氣幹嘛。陛下,你來。”

小皇帝被嚇得哆嗦,卻也不敢不聽,顫顫巍巍戰戰兢兢走上來,不斷的往肚子裡吞著口水:“大,大將·軍有何吩咐?”

姚裕一把扯過來小皇帝,用手攬著他的肩膀,他的手上,還站著溫嶠的血。

這一下好險沒給小皇帝嚇死過去。

只見姚裕張口詢問:“陛下啊,我問你,擅自謀害朝中大臣,該當何罪?”

司馬鄴看了一下堂上跪著的眾人,本來想要求情的他,話到了嘴邊又給忍住了。

“該,該殺無赦。”

姚裕打了個響指:“賀雄,聽到沒有。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

賀雄答應一聲,繼而滿臉獰笑,提刀就走到了眾人跟前。

被賀雄盯上的幾個人都瘋了,開始找姚裕瘋狂求饒。

但姚裕哪管這些,笑吟吟的用胳膊搭在司馬鄴的肩膀上:“動手吧。”

賀雄聞言,提刀望前就刺。

何秉頭一個被刺穿心臟,甚至於,都沒有等他發出慘叫,屍體便躺倒在地。

賀雄將刀子拔出,在血壓的衝擊下,那何秉心頭血衝出來了一兩米高。

以至於,都落在了司馬鄴的臉上。

姚裕把手上的血在司馬鄴衣服上擦拭乾淨:“賀雄,注意點,別搞得地上都是血。”

賀雄答應著,又下手將司馬暢,陳曦,州平等陸續宰殺。

這些人直到死,口中求饒聲都沒有斷過。

可即便如此,姚裕也沒有半點留手的想法。

很快,屍體倒地,姚裕拍打雙手,伸了個攔腰:“唔,這一天天的,淨是知道給我惹事,我容易麼我。”

說完,姚裕還轉頭笑嘻嘻的看司馬鄴:“陛下,沒嚇到你吧?”

望著房間內幾句死狀悽慘,面容猙獰的屍體,司馬鄴已經被嚇傻了。

姚裕則裝出來一臉自責的模樣哎呀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陛下我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是臣粗魯了,還請陛下恕罪啊。”

姚裕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滿臉微笑的望著司馬鄴。

明著看,他是在道歉。

實際上,卻壓根沒有一絲一毫道歉的意思。

司馬鄴明知如此,那還敢說許多,只是噗的跪地,口中連續哀嚎:“大將·軍,大將·軍,是朕錯了。您,您千萬不要和朕一般見識。我,我不要這個皇位了。情願辭去做一庶民即可。還請大將·軍饒命啊。”

姚裕伸手將司馬鄴扶起來:“陛下,也別這麼說嘛。再怎麼說,你是天子,我是臣子。哪有天子跪臣子的。更何況,這皇帝的位置,豈能是你說不做就不做的?上天選擇你做天子,那就證明你有這個命。天命在你,可不是你說拒絕就能拒絕的了的。懂了麼?”

司馬鄴戰兢兢顫巍巍的望著姚裕。

姚裕則是呼喊來人。

隨著他的話落下,門外走進來了兩名小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