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姚裕就裝模作樣的地上來了功勞簿。

其實那所謂的功勞簿壓根就沒有任何字,就是個空的。

該要的封賞,姚裕都已經和司馬鄴說好了,這只是走走過程罷了。

司馬鄴也清楚姚裕的意思,在小黃門的伺候下,他接過功勞簿,開啟了,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番:“大將·軍所言極是啊。有功之臣,不能不賞。傳令。”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馬鄴看了一眼姚裕,有些不情不願,臉上還帶著幾分心疼道:“大將·軍收復揚徐二州,蕩平反賊司馬睿。特賜劍履上殿,入朝不趨,贊拜不名特權。另外,命大將·軍兼領揚州牧之職。”

姚裕拱著雙手下跪:“臣,多謝陛下。萬歲,萬萬歲。”

司馬鄴見姚裕這樣,內心多有不爽。但他可沒有與姚裕撕破臉的勇氣,這不,就攤手道:“大將·軍何須客氣。往後大晉江山,可需要大將·軍多多出力才行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司馬鄴內心別提多難受了。

姚裕也知道司馬鄴真實想法,反正演戲唄。這不,他就開始各種表忠心,為的,就是給外人看呢。

“另外,右將·軍雍據在此次東征中立下汗馬功勞。遷為鎮東將·軍。加封陽安侯。”

“徵虜將·軍姚豹每惡戰向前,遷前將·軍,加封益陽候。”

“右將·軍沈承活捉司馬睿有功,遷後將·軍,加為細陽候。”

“平東將·軍祖逖討賊有功,拜安東將·軍,封容城侯。”

“姚信,胡湖攻佔徐州之功,特拜為左將·軍與右將·軍,封關內侯。其餘隨軍諸將官升一等,皆封為列侯。”

封賞結束,司馬鄴就詢問姚裕:“大將·軍,你看這樣可還行?”

姚裕點點頭:“陛下聖明。”

雍據,姚豹,沈承,祖逖,吾固,姚恭等人俱都望前一步,拱手參拜:“微臣,叩謝天恩。”

司馬鄴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說著平身,但心裡頭,卻是在滴血。

在封賞過了諸將,便是對軍士們的撫卹。

說實在的,這個司馬鄴並不太上心,反正撫卹花的也都是姚裕的錢。

而且,自己還能落一個慈愛的好名聲。

當然了,他是不知道荊州兵對姚裕痴狂崇拜到了什麼地步了。

那荊州兵又不傻,自然知道撫卹出自姚裕,這種情況下,誰會感激司馬鄴?

封賞撫卹結束,姚裕又望前一步:“陛下,臣還有本奏。”

司馬鄴聽了心一跳,心說還是要來了。

他嘴角抽抽著,深吸口氣衝姚裕道:“大將·軍但講無妨。”

“陛下,是這樣的。國不可一日無都。洛陽之難後,陛下與大臣們盡皆在江陵棲身。但江陵顯然不適合作為朝廷中樞存在。所以,臣懇請陛下遷都建康。此地龍盤虎踞,人傑地靈。若以此為都城。他日一掃寰宇,收復舊都,也將指日可待。”

遷都這個想法姚裕手下的人都知道,但是那些世家大臣不知道。

阻攔麼,可以阻攔,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理由阻攔。

一來,江陵只是行宮,定都建康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