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明天早朝的話,就把我剛才說的那些事宣讀一下。現在天還不算太冷,早點在建康把皇宮建起來也方便。你說是吧陛下?”

姚裕雖然是在問話,但是字裡行間中,卻全然沒有半點詢問的意思。

也是,對司馬鄴,姚裕也不用與他太客氣,畢竟司馬鄴屬於那種蹬鼻子上臉的,你越是在乎他的意見,他就越是跟你來勁。

正因為此,姚裕方才直接敲定,把這件事給畫上了句號。

司馬鄴縱使內心不爽,卻也只是哼哼唧唧數聲,不敢有半點反駁。

“行了陛下,如果你沒啥事的話就先走吧,我和太皇太后有話要說。”

司馬鄴聞言臉色一暗,別看他小,但司馬鄴什麼都知道。

他豈能不明白姚裕說的有事指的是什麼?

姚裕給自己支走,就是為了他方便取事。

該死,自己可是天子,那羊獻容可是太皇太后,你姚裕是怎麼敢的?

想不清楚,司馬鄴就心中各種的不忿。

但姚裕只是笑著看他,這樣司馬鄴即便是憤恨也沒有任何辦法。最終,他也只是尬笑了兩聲:“大將·軍說的是,大將·軍說的是。那沒什麼事的話,朕就先退下了。大將·軍自行方便。”

說罷,司馬鄴就起身拱手,緩緩退出,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對姚裕報以尬笑。

期間,羊獻容和姚裕誰都沒有起身,只是面無表情的望著司馬鄴遠去。

甚至於,羊獻容這會兒已經將腿在桌子下橫在了姚裕的腿上。

公然與姚裕調情,而不將司馬鄴放在眼中。

待等到司馬鄴走後,羊獻容直接便起身來繞道姚裕跟前,將身子掛在了姚裕身上,雙手摟著姚裕的脖子,在其耳畔輕輕吐氣:“這一下離開半年了,將·軍想念奴家了麼?”

姚裕順勢將羊獻容摟著:“你猜猜為啥我一開始回來就找你?”

羊獻容噗嗤一聲:“將·軍當奴家是三歲小孩呢,別以為我不知道。將·軍來找奴家,完全是因為要向司馬鄴那個小皇帝敘職的關係。奴家只是順帶的罷了。”

姚裕噓了一聲:“別這麼聰明,以後我想騙你都騙不到了。”

羊獻容咯咯直笑。

趕上這會兒寧薇抱著十個月大的姚休走進來,看到姚裕和羊獻容,立刻就用手遮住了姚休的眼睛:“三公子,咱們不看。”

姚裕,羊獻容:“···”

“來兒子,讓爹抱抱。”

姚裕放下了羊獻容,衝著姚休伸開雙臂。

小傢伙倒也是不抵抗,只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來。

寧薇見了,也主動把姚休遞過去。

孩子在懷,姚裕掐著他的兩肋逗著玩,恍惚之間,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再仔細一瞧,嚇得他差點給手裡的孩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