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按照禮制,招魂差不多也結束了,傅祗荀藩等人就嘗試著找到姚裕,表示國不可一日無君。

永嘉之亂後,朝廷分崩離析,天子司馬熾被抓到平陽遇害,此時節,正應該是扶司馬熾登基為帝,號召天下,討伐叛逆,重整乾坤的時候。

不用傅祗他們說姚裕也知道,這不,姚裕就裝作客氣的樣子:“傅大人,荀大人,二位身為朝廷重臣,這等大事理應二位做主。我姚裕不過是一武夫,哪有資格參與。我這級別也不夠啊。”

二人心說你不點頭,我倆倒是敢啊。

雖然心裡吐槽,但是倆人還是聽明白了姚裕話裡有話。

說白了,不就是嫌棄衛將·軍的職位小了麼。

帶著這般想法,二人便從姚裕這裡辭行,回到行宮找到羊獻容和司馬鄴,商量著如何給姚裕加官進爵的打算。

倆人來的時候,姚休正在寧薇的照顧下玩耍,正好被二人撞見。

這不,倆人就一臉懵,不是,這小孩是誰,皇宮後院,怎麼還有這麼個孩子?

正好此時羊獻容與司馬鄴召見,二人就趁機詢問姚休的身份。

司馬鄴心裡知道也不敢說,倒是羊獻容表現的異常慵懶,隨口扯到:“哦,沒什麼,是哀家收的養子。二位大人,你們今天來,總不是問這個孩子的事情吧?”

倆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對羊獻容的話並不相信,但倆人也不敢多問,就拱手的同時,把自己的來意說明了。

司馬鄴在羊獻容面前沒有發言權,準確來說,司馬鄴對羊獻容身背後的姚裕,忌憚頗深,不敢在這個敏感的話題上發表意見。

這不麼,他只能看著羊獻容,看羊獻容的意思怎麼安排。

在眾人注視之下,羊獻容打著哈欠:“二位大人說的在理,姚愛卿先後救駕於洛陽,自古功高莫過救主。立下如此功勳的姚愛卿,卻不過是個衛將·軍之職位。著實有些寒了功臣的心啊。”

傅祗荀藩就道:“所以太后,我二人商量了一下,懇請升任姚將·軍為大將·軍總督天下兵馬。不知道,太后以為怎麼樣?”

“那姚愛卿這個年齡做大將·軍,會不會太年輕,無法服眾啊?”

“不會不會,現如今朝廷上下全靠姚將·軍一人撐著,如此擎天之柱,怎會無法服眾?”

羊獻容笑了:“既如此,那就依二位所說,升姚愛卿為大將·軍吧。太子啊,你擬一道詔書,讓傅大人和荀大人走一遭吧。”

作為工具人,司馬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地位,當即答應一聲。

就這樣,姚裕順理成章的要到了他想要的好處。

傅祗荀藩拿著詔書,升姚裕為大將·軍。

雖然權力不變,多的只是名頭。

但,大將·軍那可是與三公平起平坐的頂級官員,作為武將之首的存在,要比衛將·軍好聽了不知道多少。

這不,姚裕興高采烈的接受了封賞,轉頭就和傅祗荀藩商量起來了如何安排司馬鄴登基稱帝的事宜。

就這樣,半個月後,在城外的登基臺,在數萬百姓士卒的見證下,姚裕拉著司馬鄴的手上登基臺,發詔書祭天,登基稱帝,改元建興。

追贈司馬熾為懷帝,告慰宗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