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賊,各地勤王軍已經在路上,你以為,你能坐穩這江山不成!”

姚景大笑:“我得父皇軍事真傳,你以為,我會把這些勤王軍放在眼裡麼?所以好侄子,你就安心去吧。”

言訖,姚景抽刀劃破少年天子的脖頸。

當屍體倒地,姚景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跡,轉身對著姚裕的靈位又拜了拜。

他的兒子走向前,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父王,各地勤王軍的勢力可不容小覷啊。姚豹,沈承,滿匡,高侃,王玄策,姚恭,姚紹,姚霸,這些要麼是跟著爺爺創業時就南征北討的大·將,要麼是經過爺爺悉心培養的人才。更別說,三爺爺姚範,和二太爺姚慶還在呢。若是他們藉口發兵的話,以咱們的實力,能抵擋麼?”

姚景的眼睛眯了起來:“父皇大哥去後,天下就沒人再是我的對手。豹叔,沈承,王玄策,恭叔,這些不過是莽夫罷了,不足為懼。滿匡與高侃雖然是你爺爺舊將,但身為外臣,負責邊疆就可以了。朝廷中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插手。唯一要小心的,也就是你紹伯和霸伯罷了。不過姚紹久跟著你二爺鎮守邊疆。他豈能輕動?姚霸更是不值一提,他只是你爺爺養子,這是我們姚家的家事,還用不著他來過問。至於你三爺爺和你二太爺那邊,自有為父過去說。不管如何,這天下,終究是我們這一脈的天下,他人作為旁支外臣,無權過問。”

說到這裡,姚景拳頭握的緊緊的。

姚景的兒子見了,忍不住臉上生出萬道豪情。

然而,姚景說的好聽,他攻破皇城的訊息依舊是傳開了。

先皇姚騰留下的顧命大臣要麼死節被殺在宮門口,要麼力戰死在了城門樓子上。

當今天子,乃是姚騰指定的繼承人依舊被殺,此舉過於惡劣,導致了天下反抗勢力不斷。

荊州的姚慶作為宗親之中輩分最高的存在,第一個舉起了勤王的大旗。

於是乎,皇室宗親,諸多藩王紛紛帶兵向京·城進發。

各地大·將,也昭告天下,討伐姚景罪證。

一時間,姚景眾叛親離。

天下也因為諸多宗親大臣的行為,陷入混亂。

無數野心家趁機割據自立,他們將目標投在了那些富碩的百姓身上。

因為政策的原因,百姓們家家有銀錢不計,太平時期尚且遭賊惦記呢,更何況,朝廷中天子亡故,叛賊姚景進京,各地勤王軍四起這個特殊時間呢。

天下再一次陷入動盪之中,無數百姓流離失所,要麼死於戰亂,要麼被迫成為流寇。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都不能形容萬一。

到處都是哀嚎的孩童,哭喪的子女。

整個天下,活脫脫一副人間煉獄模樣。

呀!

姚裕驚得從夢中坐起,額頭上,滿是汗珠。

他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

那個夢,太真實了。

自己百年之後,二兒子姚景會造反奪了江山麼。

姚裕這邊粗重的喘息著,回想起夢境中那兄友弟恭,叔慈侄孝,人間煉獄一幕時,依舊擋不住內心怦怦直跳。

回頭一瞧,班柔還在甜甜的睡著。

他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子,悄悄的下了床,開啟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