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這一鬆口,司馬睿長長出了口氣。

他握緊拳頭,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裝著憤憤語氣:“哼,這一次就讓姚裕先得意幾天。”

司馬越白了司馬睿一眼,心說你不這樣還有別的辦法麼?

你是能打得過他還是怎麼?到現在,不還是割地賠償麼。裝啥啊裝,又沒有外人。

···

一夜無話,次日天亮,司馬越與司馬睿一塊去見了姚裕。

見到二人,姚裕把剛擦臉的手巾扔給魯弼,問道:“怎麼樣二位殿下,商量好了麼?”

司馬越往旁邊退了一步,司馬睿就主動向前:“姚將·軍,孤已經想好了。既然姚將·軍覺得陳敏舊部在豫章過於猖狂,而孤又無力征討。那就勞煩姚將·軍幫這個忙了。”

姚裕笑了:“對嘛,你說你一早就這麼好說話,我還至於給你的主力都打完麼?”

司馬睿:“···”

“行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魯弼啊,去,給雍據喊過來。”

魯弼瞥了一眼司馬越和司馬睿,嗯一聲出去了。

至於姚裕,則是邀請司馬越和司馬睿坐下來吃早餐。

吃飯時,姚裕說說笑笑一點事都沒有,全然不像是前幾天凶神惡煞要和司馬睿死磕的樣子。

這讓司馬越和司馬睿都忍不住感慨姚裕為人真可怕。

等著吧,有五分鐘左右,雍據被魯弼領了進來。

他看到了姚裕三人都在,便走向前一步,先是對著姚裕抱拳施禮,又對著兩個司馬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老實講,二人身份可是比姚裕尊貴多了,可是在雍據這,就好像這倆藩王都是擺設一樣。

二人縱使心中氣憤不爽,也無話可說。

“大人,呼喚末將來所為何事?”

姚裕笑了:“其實也沒啥事,就是給你個任務。你率步騎兵三萬,進攻豫章。十天內,我要收復豫章的訊息傳來,有難處麼?”

雍據搖搖頭:“不用十天,五天就行。”

姚裕高興的一拍手掌:“好,鬥志可嘉,看到東海王殿下了麼?他說你能五天內收服豫章,就向朝廷表你為右將·軍。”

司馬越旁邊瞪圓了眼睛,不是,我啥時候說了。

可姚裕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司馬越也沒有也沒有任何辦法。

姚裕話都說出來了你再去反駁他,萬一他生氣了咋辦?

這貨屬狗臉的,是說翻臉就翻臉。

語氣如此,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反正右將·軍現在也不值錢。

雖然說,前後左右四方將·軍曾經作為重號將·軍存在,地位上,一度比四徵,四鎮,四安,四平這些雜號將·軍都要高,僅次於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這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