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難得強硬霸道了一次,給索弘感動的犀利哇啦的。

這不麼,索弘在馬車上對姚裕表了忠心之後,流著淚離去了。

臨走時,他還表示荊州財政就算再難,自己擠也要擠出來做製冰廠的錢。

最多十天,就讓姚裕驗貨收貨。

姚裕點點頭笑:“放心吧,製冰廠肯定不會賠錢的,而且,還能因為多開設了一個工廠,為百姓們提供就業賺外快的機會。荊州會因為冰塊而多了一條外貿通道變得有錢了不說,百姓們也會賺一點錢來養家,雙方互利共贏,何樂而不為呢?”

一番話,開啟了新思路,這讓索弘用力點頭,最終滿心期待,興沖沖的離開。

送走了索弘,姚裕這才拿著冰塊,與魯弼賀雄一道回了州牧府後院。

他本想帶著冰塊班柔臥室來著,但還沒等靠近,就聽到班柔臥室內傳來一陣又一陣乾嘔的聲音。

聽到這個動靜,姚裕楞了一下,下一秒,趕緊推開門闖了進來。

臥室內,班柔趴在床邊,一臉蒼白無血色。

在桌子旁,還放著有姚繡製作的酸梅湯,只不過都沒喝幾口罷了。

像是江嬌班芝張氏他們,一個個都緊張的站在一旁,各個驚慌不住。

見此情形,姚裕皺起了眉頭,擠開眾人詢問:“怎麼了這是?”

說話間,他就擠開班芝坐在班柔旁邊,伸手輕輕的在班柔後背上拍打著。

班柔口說無事,但班芝卻道:“姐姐剛才喝了姚繡做的酸梅湯,忽然覺得可腥氣了,然後直接就吐了。”

班柔直接瞪了一眼自己妹妹,然後又虛弱無力的解釋:“你別聽小妹瞎說,我只是覺得噁心,和繡弟做的酸梅湯沒關係。”

姚裕瞥了一眼姚繡,後者這會兒正拘謹的站在原地,滿臉緊張的神情。

姚裕見了,就沒說什麼,拿來酸梅湯聞了聞。

確實,這玩意有一股子腥氣,像是青蛙蛤蟆之類的腥味。

想來姚繡放入井中的時候,不小心跳進去了什麼小動物。

見姚裕做沉思狀,姚繡是徹底慌了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姚裕磕頭不斷:“大哥,是我錯了,我不該給嫂子喝這樣的酸梅湯的。讓嫂子吐得這麼厲害,你懲罰我吧。”

姚裕沒說話,班柔卻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見此情形,姚裕最終也只是搖頭苦澀一笑:“行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別說這些多了。那啥啊,你去再做一份,這一次別往井裡放了知道麼。”

姚繡誒了一聲:“可是那東西不放井裡它熱啊。”

“沒事,我帶來了冰塊,魯弼。”

魯弼就答應一聲,望前一步,掏出了姚裕在軍營中製作的冰塊。

這一下,房間內眾人見了,都個頂個的詫異。

緣何?

現如今才六月份,正是炎熱的時候,這些冰塊從哪弄來的?

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看姚裕,姚裕就把自己昨天在軍營中製冰的過程說了。

末了了,他還衝眾人道:“最多十天,從今往後,冷飲在荊州將不再是權貴才能享受得起的食品。所有人,哪怕是路邊乞丐,也能享用。”

江嬌旁邊搖頭:“不對,夫君啊,你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