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司馬震驚的同時,忽然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魯弼賀雄作為姚裕的貼身護衛都在,那豈不是意味著···

想到此處,他就猛地轉頭,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姚裕坐在岸邊用著自己自制的鐵爐子在燒烤。

當時把這個軍司馬給激動的呀,蹭一聲站的就好像是跟小樹幹一樣筆直。

而後,他小跑幾步上來到跟前,對著姚裕二話不說,重重鞠躬,口中緊張兮兮道:“小人丘武,見過州牧大人。”

姚裕呵呵笑著衝丘武擺了擺手:“辛苦了,這大熱天還在外面巡邏。”

丘武顯得很激動,他用力的搖晃著腦袋:“不,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大人您是在私訪麼?”

這丘武要麼眼神不好使,要麼就是因為過於激動而失去了邏輯。

姚裕都這個模樣了,咋可能是私訪的呢。

這不,姚裕片刻啞然之後笑了:“沒沒沒,這不是在府裡頭呆的時間長了,覺得有些悶得慌麼,就領著柔姐她們出來轉轉。這大晌午的還沒吃飯吧。來,整兩口?”

丘武呃了一聲:“大人,這,這不合適吧。末將還有任務···”

“沒事,回頭我和雍據說一聲。臨時請個假,來吧。”

丘武一聽這話,方才有些興奮的搓著手:“那,那末將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丘武輕輕的走到姚裕跟前,對姚裕一鞠躬後,便很小心的接過了姚裕遞過來的酒肉。

他這邊小心翼翼的吃著喝著,姚裕那邊還不忘問手藝怎麼樣。

“大人的手藝不用說,那自然是絕好的。只是大人啊,末將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這有啥當講不當講的。說吧,又沒有人外人。”

丘武答應了一聲:“是這樣的大人,這河岸邊不安全。您要是遊玩的話,能,能稍微往裡面來點麼。畢竟我是負責周邊百姓居民安全的,這萬一要是不小心滑進去了。我,我這不好交代呀。”

話說完,丘武就趕忙跪在地上不斷謝罪:“對不起大人,是我胡說八道,烏鴉嘴了。”

姚裕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你說的沒毛病。確實是我太不小心了。那啥,魯弼賀雄,來,搭把手給挪一下。”

二人答應聲中就來幫忙,那丘武感激連連,似乎他也沒想到,姚裕竟然這麼好說話。

就在魯弼賀雄倆人一塊將爐子往河岸外搬,姚裕和丘武在這寒暄客氣的時候,忽然,遠處人群中有人叫了一聲。

“唉,又有孩子掉進河裡頭去了。”

話音落下,現場諸人全都愣住。

丘武聽了,更是二話不說撇下姚裕,扔了腰間的佩刀在地上,噗的一個猛子扎進了水渠之中。

姚裕趕忙跑到河邊去看,就見到,河水中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孩在河裡頭掙扎,岸邊不少人都開始揎拳捋袖打算進去救人。

見此情形,姚裕一聲大喝:“賀雄。快救人。”

不同於魯弼,賀雄當初跟在陳敏手下幾年,是會水的。

這不麼,一聽姚裕的命令,他刷一下鬆開了手,結果魯弼就被鐵爐子給燙的嗷嗷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