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柔說完這話,就嘆了口氣。

這一句話,就好像是針紮在了姚裕心頭。

“可能你覺得我是異想天開了吧。畢竟以你現在的身份來說,我就像是那癩蛤蟆。可我想說的是,之前你在汝南太守府保護我。我現在也可以保護你。放心,我不會用救下你這事情來回說的,這都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你也不用報恩什麼的。只要你好就行。”

面對班柔如此坦白的話,姚裕終於開口了:“柔姐,你不是癩蛤蟆,如果是的話,那癩蛤蟆也是我。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我的以後是什麼。若是在對付世家門閥,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這種事情上面,我能堅持下去並且一條道走到黑。但···不怕你笑話,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正經拉過女孩的手,所以,我更不知道怎麼回應你。”

班柔眨眨眼:“可是我聽姚豹說你小時候在姚家村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什麼猜枚耍錢,遛狗鬥雞,夜宿青樓都是常事。一直是等到了你族人給你湊錢,在汝南買了個五羊縣令之後,你才消停下來。而且,當縣令的前半年,你還是魚肉鄉里呢。”

說完,班柔就一副你說你沒拉過女孩的手,你蒙誰呢。

姚裕頓時尷尬無比,這些事情,都是他的身體原主人做的,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啊。

這不,吭哧了半天,姚裕最終道:“總之柔姐,給我一點時間,先讓我平定了南方四郡,收拾了荊州世家之後。等那個時候,我再給你答覆,可以麼?”

班柔倒是無所謂:“沒事,我又不是逼你的意思,只是想你表達我的心意。”

說這句話的時候,班柔的臉色已經紅到了後脖頸。

縱使是她這樣的女漢子,在表達內心時,依舊是有些拘謹不好意思。

而且,就像是班柔說的那樣。她對姚裕的心動,一切都源自於剛開始二人與陳忠一塊進汝南太守府,班柔被程錯調戲,因為自卑,而不知如何是好時,是姚裕,站出來了給了班柔保護。

因為父母早亡,在家年齡最大,所以班柔承擔起了照顧弟弟妹妹的身份,她讓自己看起來有些凶神惡煞的不好惹,其實哪知道,這裡只是她的保護色,她也希望有人能像保護弟弟妹妹那樣保護她。

恰巧姚裕,給了班柔這份安全感。

縱使姚裕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但只是這一次,就足夠在班柔心中刻下烙印的了。

在說完內心話之後,二人就對坐著,看著對方怔怔的發呆,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一陣古怪的動靜。

比及姚裕聽到聲音後抬頭向外面瞧過去,就聽到房門外罵聲一陣,緊隨著,還有兩夥人對峙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個動靜,姚裕皺起了眉頭。

班柔手扶著床道:“我去看看吧,你現在也動不了。”

說完,她就不管姚裕,直接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班柔去得快回來的也快,差不多三分鐘左右,她就領回來了幾個人。

一邊,是賀雄與幾名親衛。

另一邊,則是姚維,姚繡,姚虎頭,姚大山等幾個姚家村的同村族人。

兩撥人進來的時候,還氣哼哼都看對方不順眼。

看到這個情況,姚裕多少有些懵了。

他眨眨眼,詢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班柔聳肩道:“不知道,剛才我出去的時候,他們就這樣了,一邊吵一邊罵的,差點打起來。”

姚裕剛要說話,屋外門口傳來姚範急匆匆的聲音:“借過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