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姚裕語重心長的話,姚豹用力點點頭:“放心吧兄長,我知道怎麼做。”

“嗯,去吧,我等待你的好訊息。”

就這樣,姚豹統帥五千兵馬出發南下。

···

同一時間長沙城,在姚範出奇策冒險奪下了長沙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月。

守衛長沙計程車卒全都是孱陵縣附近村鎮的百姓。

從一開始舉兵的兩千多百姓,到現在,城牆上站著的已經不滿一千。

沒別的,主要是長沙郡四處集結的這些郡兵縣兵攻勢太猛烈了。

若非是他們軍中缺糧而到處劫掠百姓的話,姚範能不能堅守到現在,都是兩說。

畢竟,城中不少百姓的族人親戚全都在城外村莊居住,被這些士兵挨個打劫虐殺,為的,就是攪亂城中百信的心態。

可惜的是,這一招非但沒能奏效,反而讓因為姚裕經歷而憤怒的百姓們,更加的火冒三丈。

就這麼說吧,長沙郡內的百姓,各個團結起來,眾志成城幫助姚範守城。

城牆之上,姚苞照例巡視城牆。

一個月時間過去,從一開始暴亂起事而顯得有些稚嫩的姚苞,這麼會兒,也成熟了不少。

他身上,倒也是多了幾分沙場宿將的氣質。

其實早在十天前,城中就已經得知了姚裕大軍近逼江陵城下的事情。這讓城內眾人歡喜不已。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己方的鉗制起到了作用。

這不,在姚範的要求下,眾人不滿足守城,好幾次,在敵軍想要撤走去江陵援助時,背後偷襲。

幾次三番,惹怒了這些長沙士卒,才有了他們不管江陵城,與姚範等人死磕的一幕。

“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今天敵人應該不會再進攻了。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姚苞說著這些話,面色平緩不見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當初和他一塊進攻長沙的同族從弟姚二虎,在七天前,因為傷重不治,死在了城頭之上。

正因為這個原因,姚苞這會兒對生死早已經看淡了。

甚至於,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這不,在姚苞說完這些話之後,便轉身下了城牆,去找姚範彙報情況去了。

姚苞來的時候,他的父親姚慶,三叔姚政,正在與姚範一塊商量著事情。

見到他來,姚慶停下了動作,抬頭關懷道:“苞兒,城上情況怎麼樣了?”

“難,我轉了一圈,我們還能站著的人就剩下了一千出頭,預計最多再有三天,就會被攻破城牆了。”

聽這話,姚慶姚政全都大驚失色:“三天!怎麼可能!這時間也太匆促了,不行苞兒,不管怎麼樣,都得多堅持一段時間。我們多堅持一天,裕兒那邊就多一天的時間。”

姚苞沒有說話,反倒是姚範沉默中忽然道:“能有三天已經不錯了,畢竟,當初和我們起事的那些百姓,並非我們姚家村自己人,這些天傷亡這麼大,他們還沒有崩潰怯戰,已經足夠意思了。我敢說,再打下去。除了我們自己村子的這些族人,這些村民都會逃避的。三天,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