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姚裕便讓魯弼放了連濬。

聽到這話,魯弼還有些不情願:“主公,我們好不容易才抓了他。”

“沒事沒事,聽我的,給他放了。”

聞聽此言,魯弼總是心中不情願,依然扭斷了連濬的鐐銬。

直到斷掉的鐵鏈落地,連濬神情都還滿是詫異,似乎,壓根就不敢相信姚裕這麼放了自己。

正詫異呢,姚裕就伸手在連濬的肩膀上拍了拍:“你是識大體的人,這個時代,像你這樣一心為了百姓的好人不多了。去吧,去外面看看,多聽聽百姓的聲音,別你老大說啥你就信啥。我相信,你看過之後,會做出自己的選擇的。到那個時候,如果你想來我麾下幫忙的話,那我舉雙手歡迎。如果你不願意也沒事,我祝願你找到新的明主。去吧。”

連濬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你真的打算放了我?”

“你看,怎麼說你還不相信了,魯弼,去,你走一遭,親自給連將·軍送出城。”

魯弼心裡頭帶著不情願哦了一聲,但姚裕的話,他卻不敢違抗,便領著連濬出城不說,走時,還給了他不少乾糧路費。

當魯弼再回來的時候,姚裕已經在太守府,擺開了酒宴,招待新加入的賀雄了。

“回來了,人送走了麼?”

看到魯弼,姚裕抬頭詢問。

魯弼答應一聲,然後坐在姚裕身旁,臉上多少有一些的不爽:“主公,您說放走連濬就放走唄,為啥還要給他一匹馬啊,這多浪費啊。”

姚裕哈哈大笑:“不,你不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他也算是將·軍?我打他十個都不在話下。”

姚裕笑呵呵的搖頭:“你那叫莽夫,我看中連濬的,是他統兵的本事,和他訓練並指揮水軍的能耐。賀雄。”

狂吃海喝的賀雄聞聲啊了一聲抬頭:“啊,怎麼了大人?”

“之前我聽抓來的人說,連濬是陳敏手下的頭號大將,陳敏甚至把水軍的組建與指揮,都交給連濬統領,是真是假?”

賀雄點頭:“真的,原本這次進攻安陸,連濬他應該作為水軍都督出戰,不過陳敏說你手下沒有水軍,沒必要把連濬的才能浪費在江面上,就調他來中軍,指揮全軍了。”

姚裕打了個響指:“看,我說什麼來著。”

“關鍵雍據將·軍他也會訓練水軍啊,還能指揮,連濬都輸給他了。”

“那不一樣,雍據對水軍的瞭解不多,比不過連濬這個土生土長的江南人。我軍大多都是旱鴨子,以後,若是我們想要在荊州吃得開坐的牢,沒有水軍怎麼能行。”

班表一旁邊遲疑這,詢問姚裕:“那主公你就不怕連濬走了之後,重回陳敏麾下麼?我們這次全力反攻荊州,就是看在陳敏元氣大傷的時間點上,若是這時候連濬回去,那麼,對廬江將是莫大的威脅啊。”

“一開始我確實擔心,不過現在嘛,就沒有那麼怕了。”

眾人誒了一聲。

姚裕深吸一口氣:“直覺告訴我,連濬不是那樣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姚裕一臉的大義凜然,把班表他們看的都相信了。

事實上,姚裕哪有這麼好的心,他放走了連濬不假,但是卻派陳忠手下的細作跟上了連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