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投石機停止了咆哮,姚裕推開了舉盾護著自己的魯弼,再一次拿出了他的大喇叭對司馬毗發出了嘲笑:「不是吧世子殿下,這就沒了?你這也不行啊。給點力啊縣城小孩都比你有勁。」

司馬毗氣的抓狂,上頭的他不顧一切,也不用什麼攻城器械了,直接下令手下士卒強攻。

姚裕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城中多的是滾木礌石,箭矢熱油。

當司馬毗計程車卒不顧一切的狂衝而來時,他們的行為,與送死沒什麼區別。

以至於,一個下午,城中光是箭矢的消耗,就超過三萬,更別提滾木礌石了。

到最後,守城計程車兵累的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看著滿地的屍體,司馬毗只能下達撤退命令。

畢竟,再這麼讓士卒送死下去,怕是就會在軍中激起不滿的情緒了。

夜晚降臨,司馬毗派出巡邏隊,一方面,防備著姚裕有可能的偷襲,一方面,卻是害怕姚裕突圍而出。

他已經做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姚裕悶死在汝南城中。

雖說自己和姚裕也沒啥深仇大恨,但姚裕嘴巴太賤了,你守城就守城,還嘴炮***什麼?

這個氣,司馬毗根本咽不下。

城外如何警戒先不去說,城內姚裕集合眾人,清點今天一天的損失。

人員傷亡倒是沒有多少,主要是司馬毗立起樓車時,弓箭手的壓制以及投石機的範圍打擊,讓守城方多出來了百十人的傷亡。

其餘時候,司馬毗的人甚至都沒有靠近城牆一步。

「除去了箭矢的消耗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損傷。只是,這一天三萬支箭的消耗,我擔心以汝南城的庫存,有些跟不上啊。」

江溫將手下的報告看了一眼之後,苦澀笑道。

旁邊眾人也都低著頭保持沉默,反倒是魯弼,憨厚問道:「要不咱們趁著夜裡出城,把白天消耗的箭矢撿回來怎麼樣?」

坐在魯弼旁邊的陳忠臉簌的紅了,一拽魯弼道:「你少說點丟人的話。別給大人丟臉。」

魯弼不滿了,嚷嚷著道:「幹嘛,我說的都是實話啊,那麼多箭不撿回來多可惜。」

他這麼一嚷嚷,陳忠更加不好意思了。

還是姚裕打斷了魯弼的話:「出發點是好的,不過卻不能用。」

魯弼不解:「為啥?那些箭扔著也是扔著,撿回來重新用多好啊。」

姚裕反問魯弼:「城外有什麼人?」

「敵人啊。」

「那敵人中除了步兵,還有什麼呢?」

魯弼眨眨眼:「騎兵,鮮卑蠻子的騎兵。」

「對呀,我敢跟你打賭,在咱們的人低頭撿箭矢的時候,那些鮮卑蠻子就會殺過來。到時候,咱們是低頭撿箭呢,還是和這些鮮卑蠻子作戰呢?為了這一些無關緊要的箭矢,總不能讓士卒們去面對鮮卑蠻子的馬蹄吧?」

魯弼唔了一聲:「那這樣怎麼辦,萬一箭用光了,就壓制不住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