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粹還在那邊叫囂著:「江溫,你私自開城門不顧汝南城安危,不顧本世子安全也就算了。如今,還要把汝南城的指揮權交給一個外人。怎麼著,真以為本世子不在了是麼?」

江溫連連勸誡著司馬粹:「不是世子殿下,您聽我解釋。姚將·軍雖然年輕,但卻不失為一員名將,有他在,足可保汝南城萬無一失。我們想要打敗司馬毗,只有靠姚將·軍才行。」

司馬粹聞言哈哈大笑,笑後猙獰面孔:「呸,狗屁的將·軍,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中郎將罷了。他能有什麼本事?」

聽到這裡,陳忠忍不住了,就想出來教訓一下司馬粹。

他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麼世子殿下呢,總之,侮辱姚裕就不行。

就在陳忠準備動手之際,姚裕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臂。

而後,姚裕走向前來,中斷了二人的談話:「抱歉,我打擾一下。」

司馬粹回頭看著姚裕,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哼了一聲:「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還不快滾。」

江溫聽了心中慌張,生怕是因為司馬粹的話讓姚裕暴起。

司馬粹不知道,他可清楚姚裕的脾氣。

那火氣上來了,殺世家就跟殺狗一樣。

就好像,對姚裕而言,地位壓根代表不了什麼,只有手中的刀,才是真理。

如今汝南城中姚裕的人佔據了大多數,江溫還真害怕姚裕一衝動,就宰了司馬粹。

這不,他就忙站在中間阻攔。

就在江溫內心緊張不已,唯恐姚裕動手的時候,姚裕呵呵笑了。

這一笑,笑的司馬粹都懵了。

「你笑什麼?」

姚裕攤了攤手:「沒什麼,只是覺得世子殿下說的不錯,我的確不算什麼東西,畢竟一個左中郎將,怎比得上世子殿下金貴呢?不過世子殿下,你聽說過一句話麼?形勢比人強。汝南王殿下現在兵敗被殺,東海王執掌朝廷大權。說好聽一點,你是個世子,說難聽一點,你現在不過是個喪家犬罷了。看看你的左右吧,除了這幾個護衛,還有誰是你的人?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取走你的性命。」

說到這裡,姚裕目光一寒,殺機頓現。

在感應到姚裕殺機的一瞬間,一旁的陳忠便按刀而出。

司馬粹身邊的護衛見此情形拔刀破口大罵:「不得對殿下無禮!」

刷,寒芒一閃。

陳忠還保持著揮刀的動作,再看剛才那兩個大罵拔刀的護衛,脖頸處,閃過一道細小的血線。

下一秒,鮮血狂噴而出。

噗噗兩聲,死屍倒地。

司馬粹被嚇得嗷嘮一嗓子喊了出來。

再看剩下的那些護衛,也一個個不敢亂動了。

姚裕從陳忠手中拿過來了環首刀,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司馬粹:「你如果好好的,我還當你是世子殿下。如果你不想體面,可以,我來幫你體面。世子殿下司馬粹為報父仇,登城牆奮勇殺敵,然,終究不敵賊寇,力竭戰死在城樓之上。死前,仍向北大呼父名。怎麼樣,這個故事還可以吧,在說書先生的口中,應該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