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輔回過神來,怒氣衝衝:「好大膽的軍司馬。你膽敢聚眾圍攻縣城,豈不知這是造···」

沒等滿輔將話說完,全耀那邊便拈弓搭箭,二話不說,嗖的一聲,箭矢離弦,一箭射落了滿輔的帽子。

這一箭,不但是將滿輔說了一半的話給嚇了回去,也同時將滿輔的膽子給射裂了。

他噗得坐在地上,尚且心有餘悸。

江溫見此情形皺著眉頭,忍不住手按著女牆衝城外喊道:「全衍,你本山山匪為禍一方。姚裕給了你機會讓你走上正途。如今,你怎敢帶隊攻擊縣城。你難道就不怕做實謀反的罪名麼。識相的。趕緊退回去,本太守當做無事發生。」

全衍舉頭望著江溫:「江太守,原來你也知道末將曾經是山匪出身。那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抓我主公姚裕?如果你們聰明的話,就趕緊放出主公他們。否則的話,我一聲令下,踏平細陽城郭,屆時,玉石俱焚。」

江溫被全衍的話噎住了。

再如何向著姚裕,但身為太守的面子被姚裕的手下當眾反駁了。對江溫來說,依舊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意識到這一點,江溫低聲咒罵,回頭來衝雍據道:「雍據,你還在等什麼?還不教訓一下這兩個賊人。」

雍據表情古怪:「大人,賊人勢大,單憑我自己。怕是不行。更何況,此事因滿將·軍而起,相信滿將·軍應該有應對的方法才對。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看著就行。」

旁邊的滿輔聽到這話心裡忍不住一咯噔。壞了,雍據拒戰了。

心中一慌張,他就忙轉頭看。

那雍據昂著頭,裝作沒看到滿輔的樣子。

江溫也冷靜下來。

是啊,這明明就是滿輔惹下來的禍事,就讓他去處理好了。

你不威遠將·軍麼。現在是你發揮的時候了。

早就跟你說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別輕易的處理姚裕,你非不聽。這下行了,他的人前來報復了吧。

眼瞅著主僕倆人不言語,滿輔急了。叫了一嗓子,轉頭來衝身背後的幾名軍司馬:「誰敢出戰,為我拿下此賊!」

一個總是昂著頭,看誰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軍司馬抱拳答應道:「將·軍,給人,我保證殺散這些賊子。不過是區區一群山匪而已,搖身一變,真以為自己是正規軍了呢。」

他的嗓音有些奇怪,說話的時候很彆扭,就好像是剛學習說話不久一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這人在如今在汝南王帳前聽用的匈奴左部首領劉元的親衛丘山,因為擊敗東海王立下了點軍功。被汝南王調到了心腹滿輔手下任職。

丘山對漢人從來都看不慣,認為就是這些人的內鬥,才讓天下大亂。

而且,汝南王幾次拒絕自己的首領劉元返回幷州,更加深了他對漢人的鄙夷不屑。

如今,全衍全耀帶隊前來,心高氣傲的丘山自然不放在眼中。

滿輔見此情形大喜,連連誇讚之後,點,交給丘山使其出戰。

當城門大開,丘山縱馬狂衝而出,馬上舉著長槍,大聲呼喊著自己的名字:「我乃汝南王駕前,左部賢王劉元舊部,威遠將·軍麾下軍司馬丘山。誰敢與我一戰!」

全耀聽到這話樂了,衝全衍道:「兄長,這傢伙還是個蠻胡呢。看他挺囂張的,我去會會他。」

全衍點點頭,囑咐道:「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