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是滿匡的老師,對他了解就比我更清楚,你覺得,他是可以信任的人麼?」

陶績臉上露出難色來:「品行上完全沒問題,但是能力上,我不敢保證。畢竟我也有幾年沒有和滿匡坐而論道了。」

「能力可以慢慢的培養。先生,你明天去問問他的想法,看他願意不願意幫我。」

「大人真的要讓收下滿匡麼?」

姚裕反問陶績:「怎麼先生,您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陶績沉默了,最終抱著拳道:「我明白了。」

又聊了一會兒,姚裕從陶績這裡探聽到了滿家更多的訊息之後,便下去休息了。

休息之前,姚裕囑咐姚豹陳忠,切不可把自己已經知道了滿匡頂替滿宜的事情說出去。

不然的話,就會打草驚蛇了。

只有讓滿家放鬆警惕,自己才可以一招將其斃命。

姚豹與陳忠都理解姚裕的做法,就是姚豹不明白,詢問姚裕真的打算招攬滿匡麼。

再怎麼說,他體內流的也是滿家的血脈。

聽到這話,姚裕表情變得古怪:「對我而言,滿匡不過是一次性用品而已。滿家被收拾之後,他也就沒有作用了。」

姚豹詫異:「那兄長您剛才對陶績先生說···」

姚裕笑了笑:「想要馬兒跑,總是要給他準備一些草料的嘛。」

雖然姚裕是笑著說出來這些話的,但是姚豹聽在耳中,卻是總覺得那麼的陰冷冰寒。

他打了個冷戰,說了一聲是後,轉身去了。

當晚無話,第二天一早,陶績就去牢裡見滿匡去了。

至於滿家這邊,在打聽了一天,得知了滿匡的身份沒有被發現時終於鬆了口氣。

時間來到晚上,滿家大廳內。

臨時擔任家主的滿佐看著被折磨的虛弱不堪的侄子心疼不已。

他一邊讓人為侄子煎藥調養身體,一邊囑咐道:「滿宜,這件事風波還沒過去。所以這段時間,你最好不要出門。一切都等大哥回來之後再說,知道麼?」

虛弱的滿意有些緊張:「二叔,那,那萬一姚裕那個傢伙發現了,找上來門要抓我怎麼辦?」..

「放心吧,一切有二叔呢。而且,他沒有證據證明昨天晚上是我們攻打的衙門,最多隻是懷疑。只是這樣的話,我們滿家並不怕他的。除非他敢徹底撕破臉。不過就算是撕破臉,一個小小的校尉,咱們還不放在眼裡。」

聽滿佐這話,滿宜鬆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正說著,從大廳外面,快步走進來管家,壓低聲音道:「二爺,李夫人要找滿匡來著。」

滿佐皺了皺眉:「你沒有和那個賤婦說清楚麼?」

「說清楚了,可是···」

「行了,廢物,讓你做個事都做不好。把那個賤婦帶過來。」

管家答應一聲,不一會兒的功夫,從外面走進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

婦人一身粗布服侍,戴著木釵子,滿面的風塵不說,雙手也長滿了老繭。

她不是別人,正是滿匡的生母李氏。

李氏來到堂上,見到滿佐,客客氣氣的打了個萬福,跟著,就有些迫不及待道:「二叔,匡兒從昨天出去之後就一直沒回來,他在哪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