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記憶片段之中的畫面是林逸拿著信,對著窗外的夜色說出了這番話。

或許他在那個時候,在那個時空也在試著去望向自己的女兒吧。

而之後。

畫面之中的林逸剛想將手中的紙筆放下,準備起身離開這個書桌。

但他剛站起來就又重新坐了下去。

之後林逸單手扶著自己的手額頭,他又開始焦慮了起來。

而他的焦慮從來都不是從自身出發為自己而焦慮。

這次也不例外。

林逸此刻焦慮的是,他在想自己的女兒之後該怎麼辦。

因為那次女兒被那些規則所針對,將她封殺了之後。

女兒就在向他訴苦的信中,將她最近受到的遭遇講了出來。

那些文字讓林逸感受到了,當時女兒肯定是極為痛苦的,她甚至開始整夜整夜的熬,無比想要創作出一首新歌。

所以林逸真正擔憂的是自己的女兒太要強了。

雖然他覺得目前為止自己女兒的心態調整的非常好,似乎也已經能正視平凡了。

可林逸還是忍不住生出擔憂。

萬一之後自己的女兒真的沒有了光芒,她從高處落下後的那種落差感,會不會將她瞬間從高處給拉下來。

變成那天那個在信中不斷向他哭訴的小女孩。

於是林逸低著頭思考了好久。

之後他彷彿對著自己說道:“不會的,那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我會讓自己的女兒永遠發光....”

此時。

現場的觀眾們已經想象不到接下來林逸是怎麼活下去的了。

明明在當初將自己的骨髓捐獻給自己的女兒後,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變得特別差了。

而在之後的幾年裡,對普通人來講甚至不用打針吃藥,休息幾天就能自行恢復的小傷小病對林逸來講都是致命的。

而現在的畫面之中。

林逸明明已經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已經到達了極限,甚至精神狀態都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而他還要強行讓自己揹負這些東西,強行給自己加上那些責任。

所以一些人便覺得,若是林逸真的一直讓自己強行背上那些東西,那之後的畫面肯定是無比悲涼的。

現場的觀眾雖然都知道,在前段時間林逸還出來露過一次面,所以無論他的身體狀況有多麼的糟糕,至少在前些日子裡他還是活著的。

可他們還是無法想象林逸在此期間經歷了怎樣的遭遇。

而他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想不通,那些人也並沒有多想。

畢竟接下來的記憶片段就將會給予他們答案。

......

此刻坐在嘉賓席的陳初雪,她望著舞臺中央銀幕之上的畫面時。

她突然想到了好多好多東西。

過去那一個個讓她覺得無比榮耀的畫面不斷的在她的腦海之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