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和葉小青寒暄一會兒,再一次答應葉小青會盡快離開蓉城,這才掛上電話。

掛上電話,他的心情很是沉重。

因為,目前的局勢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不知道設局的人是誰。

也不知道設局的人的目的是什麼。

甚至不知道這個局到底有多大。

他只知道,他絕對不能走。

他這個劉長安的傳人離開,所有的壓力都將壓在劉長安的後人身上。

劉長安的後人是普通人,被這麼多如狼似虎的江湖人盯上,下場會非常慘。

雖然官方畫有紅線,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敢越線,可人多了,總有幾個心存僥倖的以身試法。

正如都知道涉毒必死,可是搞這個卻多不勝數,屢抓不絕,每年都有一批涉毒的被處以極刑,可這依然沒能嚇住那些財迷心竅鋌而走險的人。

普通人都這樣,江湖人更不用說。

要不然,周胖子是怎麼死的?

徐青自己也親身經歷過那樣的場面。

如果閻振山晚到那麼幾分鐘,他的下場和周胖子沒啥區別,就算閻振山依然會把花西裝一夥兒統統殺掉,可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對受害者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紅線存在的意義是威懾,而不能杜絕越線者。

對普通人如此,對江湖人更是如此。

甚至,紅線對江湖人的震懾效果要弱很多,因為江湖人膽子更大,野心更大,手段也更高明。

徐青從來沒想過一道紅線就能杜絕某類事件的發生。

也因此,他不但不能離開蓉城,反而得想辦法保護好劉長安的後人。

沒別的原因,就是心甘情願。

劉長安知不知道他這個徒弟的存在不重要,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沒道理看著師父的後人陷入困境而抽身離去的道理。

真要那麼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只是,從哪兒下手?

徐青想了想,調頭返回天行健武館。

既然不知道從哪兒下手,那就找個距離最近的目標。

他前腳把自己剛起的馬甲名字告訴劉忠國,後腳就傳到了遠在島城的葉小青耳朵裡。

很明顯,劉忠國不但不聽話,還有可能是深度的參與者。

找機會戴上面具的徐青再次回到天行健武館的時候,卻正好看到劉忠國被120拉走。

這讓他有點無奈。

但凡有一輛摩托車,他都能輕鬆跟上去。

可現在,只能打車。

好在路邊停有計程車,他趁人不注意摘掉面具上車,指了指救護車:“師傅,跟上跟上,車上是我朋友。”

“你朋友?”

“對啊,怎麼了?”

“知道怎麼回事兒不?”

“聽說了,說是個人比武被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