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女領主問牢房裡那個男人。

後者沒有任何回答,只掃了眼尹蕾亞和李俞。

他的目光在少女的身上只停留了不到半秒,反倒是停在李俞身上的時間稍長一些,但也就一兩秒鐘的樣子,然後就又閉上了眼睛。

兔子小姐冷笑,「你不用裝聾作啞,我知道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

牢房裡那人依舊默不作聲,就跟沒聽見少女的問話一樣。

「我問了給你治療的幾個草藥師,他們都說你之前傷的很嚴重,那樣的傷勢,普通人大概早就斃命了,只有求生意志非常強烈的人才能挺過來,所以……我猜你應該也不想死的吧。」

那人聽到這句話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望向門外的兩人。

女領主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充滿諷刺的笑容,「可惜……你死定了,你聽說我成為聯軍的新統帥後就指揮那頭黑龍跑來綠野,想要燒死我的親人,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如今淪為我的階下囚,你覺得我還會給你留活路嗎?

「即便拋開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談,你之前乾的那些事情可是把西境所有貴族都得罪了一個遍,當你控制那頭龍東奔西走殺人放火,搞襲擊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的。

「實話跟你說吧,你犯下的那些罪行已經足夠你死一萬次了,誰也救不了你。」

牢房裡的男人被人宣判了死期,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太多變化。

而牢房外少女的聲音也在繼續,「你現在一定在想,橫豎我都是個死,為什麼還要老實回答這個女人的問題呢?」

「這是因為你現在在我手上。」兔子小姐自問自答,「我不會赦免你,像你這樣的混蛋也不值得被赦免,但是在死之前你還有段日子要過吧,只要你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那我也能適當滿足你一些不那麼過分的要求,讓你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能過得舒服一點。」

說完她還特意給了裡面的人兩分鐘思考時間,結果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女領主也不再廢話,扭頭對一旁的呂克道,「刑具還在吧?」

呂克聞言擦了把冷汗,「在,在,大戰結束後我們就已經拿回來了,不過……」

衛隊長小聲提醒少女,「他才剛從死亡邊緣被救回來沒幾天,身子還很虛弱,我怕現在就用刑的話他會扛不住。」

「他自己都不怕,你怕什麼?」兔子小姐不以為意道,「他要是一直不願意開口,我們也沒必要浪費糧食繼續養著他了,早點讓他死掉也不錯,當然你們等會兒下手還是悠著點,他殺了不少人,要是讓他太輕鬆的死掉未免太划算他了。」

少女說完,也不再看大牢裡那人,轉身就準備離開,可就在她邁出一隻腿後,耳邊忽然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那聲音操著有些蹩腳的通用語道。

「這就是這片大陸上的人們的待客之道嗎?」

「哦,你終於記起來自己還長了張嘴巴了?」兔子小姐收回腳步,譏諷道。

「你們自詡為貴族,整日將禮儀掛在嘴邊,結果卻又一點不願意遵守,不覺得有些無恥嗎?」那人從床上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