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黃錦聊了一會,交流一下修煉心得就讓他下去了,練武這種事情還是得看他自己,都說天才是依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賦。

這話說的沒錯,但是如果沒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賦,那天才自然也就不能稱之為天才,很簡單的道理別人一點就透,別人一年的收穫可能超過你幾十年的收穫,你說這就是努力可以填補的麼?

那些叫囂著努力的人,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擁有天賦,他們缺少的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正因為有,所以並不覺得稀奇,就跟天才也不明白問什麼會有人這麼蠢,連九九乘法表都不會背,但是他就是不會,這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當然了,並不是說自己沒有天賦就不努力了,這也是不對的,沒有是一回事,但是努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沒有天賦並不是躺平的藉口,更何況躺平也是要有躺平的資本的,生活都維持不了了,你跟我說躺平?

這練武也只能說是機緣巧合,朱厚熜看黃錦太閒了給他找點事而已,不過有天賦是一回事,好老師和自己努力也必不可少,朱厚熜只會給他指路,但具體在路上怎麼走,走直線還是繞彎子那都是黃錦自己的事情。

人都走了之後朱厚熜就繼續看書去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京城進一步的空虛只會擴大某些人的狼子野心,只是這受苦難的終究還是這些黎民百姓啊。

可是這些事又不得不做,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一切都是命,希望下輩子投個好胎吧,他會創造出不一樣的世界的。

果然,朱厚熜如此調兵瞬間就讓大家不澹定了,上直十二衛被調走了,京城陷入了極度的空虛之中,雖然又掉了一部分部隊回來,但就那兩萬多人夠幹什麼的,而且他們也不認為一支一年左右的新軍能有什麼戰鬥力。

見此情形,有些人就跳的跟歡騰了,大量的錢財糧食都往河南運,反正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就是了。

對此朱厚熜來者不拒,只要漏出馬腳就抓,誰怕誰啊,河南那邊有人頂著,其實鬧不出多大的花樣,朱厚熜又不需要他們殲滅敵軍,只要把他們困在裡面就行了,不算太難。

朱訐淵一方雖然人多勢眾,但確實是烏合之眾,還有手拿鋤頭的農夫,和十二衛精良的裝備比起來,那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雙方對峙誰也奈何不得誰。

其他的一十二省,因為朱厚熜基本沒撤軍隊,有些人想跳也跳不動啊,就算是想支援起義,但是一方面那邊根本衝不出包圍圈,另一方面這邊有軍隊鎮壓,想搞么蛾子一旦被人舉報,嘿嘿,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十幾天的功夫抓的人比一年的可能都要多,而且都是當地有些名望的人,當然了,為了減少壓力,朱厚熜依舊施行贖罪銀的方桉,倒不是真缺這點銀子,而是給他們一個藉口罷了,溫水煮青蛙,這些既得利益者是無法放棄到手的利益的。

起義說的容易,一旦失敗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更多的人送點糧食物資已經算是極限了,而且有了贖罪銀的制度,反抗力度也會小很多,只是這個心是真的黑啊,朱厚熜直接下旨,一萬兩一個人,少一個子不放,畢竟這都算是謀逆罪了,這麼想來一萬兩好像也不多哈。

當然了,朱厚熜其實是看不上這點小錢的了,但誰會嫌棄自己錢多呢。

戚景通這邊很早就收到陛下的訊息了,這不由得讓他大喜過望,說實在的,和這些傢伙在這糾纏了一個月了,屬實是有點無聊了,打又不能勐打,就龜縮在這裡,不過對面每次進攻,戚景通都讓神機團的人給下面的傢伙放幾聲黑槍。

當然了,不多,因為槍械的緣故,箭失的量很少,但槍械又不能直接亮出來,這就讓他很憋屈,有時候就只能看著那幫傢伙在下面耀武揚威的,實在憋屈額。

“幹他奶奶的,這鳥氣終於不用受了。”戚景通一拍桌子,格外的興奮,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了。

“將軍,陛下怎麼說?”下面的一些隨軍參謀還有軍長副軍長都直勾勾的望著戚景通,這仗打的,明明碾壓對面的,卻偏要裝成節節敗退,這換誰不憋屈。

“怎麼說?幹他丫的,陛下說了,草原可能要發動大規模進攻了,讓我們不放跑一個,一旦發現韃靼主力,直接幹就是了,到時候我肯定不攔著你們,讓你們殺個痛快。”戚景通也長出了一口氣,他孃的,總算是快到頭了。

“太好了將軍,我早就想上了。”

“是啊將軍,不如這次讓我們二軍作為主力吧。”

“胡說,要分主力,那也得是我們第三軍。”

......

下面瞬間就熱鬧起來了,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渴望上戰場,實在是他們這些人都欠著軍功呢,大家都沒有那也無所謂,沒有就是自己代任,但一旦有人軍功上來了呢,要是頂了自己豈不尷尬?

正是因為這種制度,新軍之中的戰鬥熱情空前高漲,上直高層軍官,下至底層士兵,有官職的怕被人頂掉,沒有的想透過軍功來獲取官職。

但是戰鬥就那麼多,第六軍被留下來做防守,可把他們給羨慕壞了,這都是軍功啊,這次說什麼也得爭取一下機會。

見此場景,戚景通滿臉的欣慰,他終究是沒有辜負陛下的信任,軍心可用啊,只要大家擰成一股繩,就這麼一支軍隊,就算沒有秘密武器,自己照樣有信心打贏這場戰鬥,更何況自己還有好東西沒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