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悄然的升起,人在半空中隨手一劃,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劍氣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半圓後朝著天成子以及他身後的那些茅山的道士而去。

天成子看到劍氣過來了,趕緊出手,用道炁護住了身體,但是茅山的那些弟子卻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雄厚的劍氣朝著他們掃了過來。

地上立即倒了一大片,天成子的臉色卻是格外的難看,他看著倒了一地的弟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了,我依舊不是你的對手。」

隨著這口嘆氣聲,天成子的身體一顫,一道魂魄從他的身體裡飄了出來。

「你既然離開了,我也不仗著自己資格老,欺負你們茅山這些晚輩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我的身體頓時一輕,一道魂魄鑽了出去。

「小子,你沒有給我們回龍觀丟人。」一道聲音過後,那道魂魄消失不見了。

「謝謝師祖了。」我朝著半空拜了拜。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那邊茅山的弟子倒了一地,天成子也是精神疲憊的站在原地。他看了看地上的弟子,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走吧。」

我其實這會身體也好不到哪裡去,請神術說白了,就是讓自己的修為在短期內快速的提升,這會極大的消耗人體的體力。所以聽到天成子讓我們走,我趕緊示意袁慶光背起周平,三個人快速的離開了道觀。

除了道觀後,我們也沒有敢停歇,直接朝著山下走去。天成子萬一反應過來,派人過來追殺我們。

三個人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下了山,這一路上可是累壞了袁慶光了。周平的身體太過於虛弱了,身上又都是傷,基本上都是袁慶光在揹著他走路。

到了山下後,農家樂的老闆看我們背了一個渾身是傷的人,立即問怎麼回事。問我們要不要報警,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江湖上的事情我們也不願意驚動警察,只能是跟梁老闆說,他是從山上滾了下來,摔傷了,我們得趕緊送他到醫院,希望梁老闆給我們找一輛車。

梁老闆二話沒說,很是熱心的幫我們聯絡了一輛計程車。

我們直接去了容城,路上的時候我給唐天海打了一個電話,問題在容城這邊有沒有認識的人,我有個兄弟受了傷需要住院治療。

唐天海說他立即聯絡一下,等一會給我回電話。

朋友間就是互相用的,不然的話這友誼也就慢慢的變淡了。唐天海剛剛在聽到我需要他幫忙的時候,我都感覺他在偷著樂。

沒有五分鐘,唐天海打來了電話,他讓我去容城醫院,說是已經有人等在醫院外邊等我們了。

我們到了榮城醫院後,果然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已經在等著我們了。不知道唐天海跟他說了什麼,男人見到我們那態度十分的客氣。他介紹了自己一下,他叫邱峰。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

邱峰親自幫周平辦理了住院手續,還找來了兩個主任醫師給周平檢查了一下。

「陳先生,您這位朋友的傷大部分都是皮外傷,看著聽嚴重的,但是都沒有傷到骨頭,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邱峰道。

「謝謝邱院長了,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我表示感謝。

「這都是唐先生交代的,您們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邱峰說完直接立即離開了。

周平此刻已經輸上液了,他住的病房是那種特級病房,屋子只有他一個人,特別的寬敞。

送走了邱峰,我把門從裡邊插上,問周平到底怎麼回事。

周平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從雲霧山回來後,一直都閉關修煉。等我再出來的時候,我聽說我師父他老人家死了……」

說道這裡,周平

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周平的師父我也見過,他之前也幫過我,那老頭人還錯。

我拍了拍周平的肩膀,「節哀順變吧。」

周平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後來,我查到竟然是天成子,我的大師伯為了掌門之位害死了我師父。」